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鸢浑身发冷。
眼皮似有千斤重。
随着一股寒气逼近,她冻得一哆嗦,猛地睁开眼。
周宴西轻拍她的脸,“南鸢?”
“……嗯……”
南鸢咽喉肿痛,发出的声音浑浊不清。
待睁开眼便瞧见他正弯腰入水,南鸢猛的清醒过来。
她挣扎的水花四溅,徒劳地遮挡自己一览无余的身躯,又羞又怒:“周宴西,你进来做什么?!”
“我要是不进来,你昏死了都没人知道。”
周宴西一把扯过架子上的浴巾,第一次没有顾忌南鸢的挣扎,直接将湿漉漉的南鸢从水里抱了起来。
不知是离开温水接触空气,还是自己赤身裸体地同他接触。
南鸢狠狠一抖,更加疯狂推搡他,“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她一挣扎,身上的水珠全擦到周宴西身上。
他在家只穿了薄薄的衬衫,此时也近乎透明。
两人这样相当于赤裸相贴。
“别再乱动!”
方才半路喊停,周宴西此刻眸色发暗,喉咙里重重翻滚。
他只看一眼就迅速将方才的浴巾盖在她身上,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走。
南鸢被裹了一圈,放在床上。
他又返回浴室拿出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是我,让李医生即刻来宝峰。”
电话被掐断,不过两秒又回拨过去,“不要李医生,联络给我母亲看病的钱医生。”
阿耀连续接了两个电话后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陌生电话真的是他的老板。
李医生是周家惯用的私人医生,但是是男性。
钱医生不同,是妇科专家。
女医生。
阿耀反应过来,是二太太的事。
他不敢耽搁,抓起车钥匙就赶去医生住所。
等阿耀带着拎着医药箱的钱医生赶到,周宴西已经将南鸢换了去了他的房间。
南鸢脸色通红闭着眼,没力气和他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