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的一个惊声道:“你没打听错?”
另一个也有些气虚,喃喃道:“应该没错啊,就是这家。
这水溪沟,只有他一家姓赵。”
两人议论一阵,到底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回头去禀了老五丁瑞。
原来这二人就是山贼放出来打探的前锋。
丁瑞听了二人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大怒,一脚一个踢翻二人,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他自领了人下来,在村外埋伏许久,直等到半夜,见还有两间屋子亮着灯。
这时那挨打了的喽啰才有机会说话:“五爷,听说村里人在赵家做工织布,那亮着的屋子就是在织布。”
“不早说!”
丁瑞啐了一口,骂完上去又是一脚。
那喽啰挨了两脚,心里直叫屈,不免怨恨起了丁瑞。
又等了一个时辰,几个人冻得瑟瑟发抖,有人便小声对丁瑞道:“五爷,看来他们今晚是不休息了,不如咱们改日禀了大爷,多带些人马来。”
丁瑞犹豫着,听了这话心里冒火,暗想,这么灰溜溜回去,往后哪还能抬起头?于是低声骂道:“没种的东西!
你们怕,自己回去,有谁不怕的,随我杀过去!”
众喽啰听了这话,心里虽不情愿,谁又敢不应?
丁瑞握紧大刀,一路摸到赵靖屋后。
赵靖今晚成亲,主屋和两边织布机的屋里都亮着灯,丁瑞一时不能确定赵靖在哪间屋里,因此挥手把手下六人分成两两一组,一组堵一个门。
众人议定,才迈进院子,便听一个喽啰惊声道:“有狗!”
却是宋翠娥的苍峰听到有人声,悄悄摸了过来。
不过苍峰到底才三个多月,一口没咬中,背上险些挨了一刀,吱哇叫了一声,窜跑了。
那边屋里三婶听到狼叫,顿觉不好,忙把门从里面闩上,隔着窗,高声道:“谁?”
丁瑞见暴露了,忍了多日的气也忍不得了,大声喝道:“赵靖!
赵靖!
出来受死!”
众人一拥而上,朝各自门上踢打。
赵靖刚搂着宋翠娥睡下,闻声猛然惊醒,一手扯过床边衣服,一手摇醒宋翠娥。
“五爷,砸不开门!”
“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