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还不够吗?”
姜熹反问。
光是这一个不起眼的要求,都得堵上全族人的性命,稍有不慎满族尽灭。
赵玄凛眼神瞬间深邃起来,暗芒丛生,似乎在陷入沉思,手指仍然是有节奏的敲击着。
看她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赵玄凛问道,“你是皇家亲封的郡主,不管谁做皇帝,对你的影响都不会太大,你都可以富贵一生,所以……”
“你为什么要冒风险呢?”
虽然她现在看似落魄,但是据他所知,先皇和长公主给她留了很可观的财富,足够她富贵一生。
“富贵我是有啊。”
“别人留的富贵,我也留不住啊。”
姜熹冷笑道,“谁尊谁卑,不过上位者的一念之差,看看现在就知道了,皇帝一句话,我就得去偏远的崖州”
“要说我是为什么,两个原因,第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我不够强大时,泼天的富贵就是我也守不住,我不想当砧板上的鱼肉,也不想做待宰的肥羊。”
想的倒挺清晰,这一刻,赵玄凛对她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郡主过于杞人忧天了。”
姜熹只是笑笑,是不是杞人忧天,他们现在的处境就说明了一切,“你该说我深谋远虑。”
“郡主倒是不谦虚。”
赵玄凛失笑,“很少看到你这样直率的女子。”
因为她没有时间拐弯抹角了。
当然,她不会让赵玄凛知道,“第二个,更简单,估摸着,我和他有仇吧。”
“具体什么仇,我不能说。”
赵玄凛表示能理解。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选择他?在别人眼里,他已经形同废人,还是个自身难保的废人。
想到就问,“郡主为何不选择更合适的人?”
“你是想问我为何选你吧?”
姜熹思索片刻,“其实你才是最合适的。”
“哦?”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谁知,姜熹就一句话,“当然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啊,我不用担心你反水。”
赵玄凛……
我都做好了听各种利弊分析的准备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饶是他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还是再一次被姜熹折服,她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不信?”
她都这么真诚了,竟然还有人不信?难道是她太真诚了?
“郡主这个理由,确实有让人不敢轻易相信的因素。”
谁想不开和皇帝结仇?
“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郡主何以见得我与皇帝有仇?又何以见得,我能和郡主成为同类?”
能凭一己之力在家族式微之时挑起家族重任,并能获封大盛唯一的异性王的人,果然不能小觑。
他说完,便不再说话,哪怕姜熹沉默,他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