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到旁边的两名女子,谢氏压低了声音说,“玉瑶怎么也被抓过来了?”
那两名女子是主仆二人,正是客居在赵家的林玉瑶主仆。
“是啊天瑜,林姑娘怎么也跟来了?”
周姨娘也不解的问道,林家主仆并不是他们赵家的人,她完全可以趁机离开啊。
赵天瑜与林玉瑶对视一眼,前者一脸心疼,后者委屈求全。
“母亲,玉瑶妹妹她有情有义,她和那些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不一样,愿意与我们同甘共苦,再说她也无处可去了。”
“天大地大,您让她一介柔弱的小女子去哪里?”
最后的语气中带了淡淡的埋怨。
不说谢氏一楞,其他人也是一楞。
“天瑜,你怎么和夫人说话的!”
周姨娘偷瞄了一眼谢氏,发现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呵斥自己的儿子。
谢氏是他的嫡母,庶子在嫡母面前都需要恭恭敬敬,不然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宗族家法也不会允许。
何况赵天瑜还是个没啥出息的庶子。
他敢对谢氏不满,不过是仗着大哥下狱了,而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有恃无恐罢了。
赵天瑜被训斥,也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不满,只是他还没说话,一旁的林玉瑶身姿摇曳,未语先垂泪,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透着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姨母,您别怪天瑜哥哥,都是玉瑶自愿跟来的。”
谢氏皱眉,动不动就哭……
她不是很喜欢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侄女,像是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一样,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但是想着她毕竟不是赵家人,也没必要拉着她一起吃苦,忍着心里的膈应,柔声劝道,“是我们连累你了,我去和官差说说,你只是借住在我们赵家的,看他们能不能放你走。”
“是啊,玉瑶姐姐。”
赵云锦也过来劝道,一脸的心疼,“此去崖州,前路未知,你又这般娇弱,怎地受得了那般苦楚,不如就脱离我们吧。”
谢氏和赵云锦完全出于一番好意,一介女子在外面虽然也艰难,但是总比去崖州那偏远之地要好。
“姨母,云锦妹妹,我是愿意与你们同甘共苦的,现在玄凛哥哥蒙受不白之冤,我又岂能独善其身?”
林玉瑶脆弱的摇摇欲坠,哭的梨花带雨,“姨母,您不要赶玉瑶走,”
谢氏脸上的温和一凝,带着难言的复杂,又想到玉瑶的性子,她还是耐着性子劝慰,“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走多远,你不是赵家人,没有必要陪着我们去吃苦。”
“姨母,”
林玉瑶越哭越伤心,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有种我见犹怜的脆弱之美,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我在赵家生活了几年,已经将您们当成我的家人了,现在你们落难了,我若是弃玄凛哥哥不顾,怎么对得起你们待我的一片真心,您就让我留下吧。”
玄凛哥哥?姜熹暗自打量她,这就是那位养在赵家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小姐,传说即将嫁给赵玄凛做肃王妃的林玉瑶?
赵玄凛那厮喜欢这种类型?口味真淡,姜熹一阵恶寒。
赵云锦原本还想劝两句,但是看见自家母亲脸色冷了几分,又暗自观察她那霸气的嫂嫂,发现人家脸色也很难言,她默默地后退一步,不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