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昭捏着密报的手指微微泛白,狼毫笔尖在奏折上洇开一团污渍。
暗卫跪在阶下,将侯府遇刺的细节说得一字不漏。
“知道了。”
沉吟了半晌,秦玄昭缓缓地开口。
男人将手中的笔撂下,拇指的白玉扳指叩在案上发出脆响。
暗卫微微抬起头,依旧低垂着自己的双眸,“是否需要属下去将歹人给解决了?”
“不用,”
秦玄昭清冷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着,“传谢清蕴明日入宫请脉。”
“是!”
“另外,传我命令下去,让暗处的人务必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及时传报。”
“属下遵旨!”
次日巳时。
谢清蕴刚迈进御书房便嗅到龙涎香里混着淡淡的梅花香。
秦玄昭正提着剑,用纱布擦拭刃。
身旁的笼子里关着信鸽。
“臣女谢清蕴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谢清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站在御书房的中央对着男人屈膝行礼,目光扫过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
“平身!”
男人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过来。”
秦玄昭将擦拭好的剑扔给身旁的侍卫,明黄袖口掠过她发梢。
视线落在了谢清蕴的身上。
谢清蕴被盯的有些浑身发毛。
不知道秦玄昭这么着急让自己进宫来所谓何事。
谢清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脚下的步伐,在距离男人一步的距离之外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半晌后,秦玄昭拂了拂衣袖,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的女人,“昨日遇刺为何不报?”
听到男人的话,谢清蕴正准备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的手顿了顿。
一抬头,正好撞入秦玄昭那双深邃的双眸。
她理了理思绪,缓缓地开口说道:“陛下日理万机,这等琐事实在是不敢叨扰陛下。”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谢清蕴将银针取了出来。
提着裙摆走到了秦玄昭的身旁。
下一秒。
针尖扎进他虎口穴位时故意用了三分力,“倒是陛下,眼底的乌青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