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总管太监的声音在御书房外传来。
“陛下有旨,宣谢氏女即刻入宫觐见……”
闻言,谢清蕴低头理了理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在裴老夫人铁青的面色中款款起身。
她经过楼心玥身侧时,忽然驻足,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道:“表妹这帕子绞得都快破了,不如省些力气待会儿哭给圣上听?”
楼心玥猛地松开被揉皱的绢帕,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
勉强从自己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个时候姐姐就莫要拿我取笑了。”
“朕倒是好奇,有谁能在这皇宫之内取消。”
秦玄昭身穿一袭玄色龙纹常服,右手撑着下巴,斜倚在御书房软榻上。
指尖捏着茶盖轻叩杯沿。
秦玄昭的目光扫过跪在下首的谢清蕴,喉结微动,又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裴老夫人。
心中五味杂陈。
“谢姑娘好大的本事,连裴家独子都敢动。”
秦玄昭看着台下的人,声音威严。
谢清蕴脊背挺得笔直,不紧不慢道:“还望陛下明鉴,臣女从未伤过裴公子分毫。”
原本裴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秦玄昭那双凛冽的眼神。
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且看着谢清蕴到了皇帝的面前,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想到这儿,裴老夫人的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哦?“秦玄昭突然倾身逼近,男人身上特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可那荷包上是你的,打人的混混又口口声声说是替你出气……”
秦玄昭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你说,这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朕该怎么信你?”
楼心玥躲在屏风后偷瞄,见状险些咬碎银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贱人竟连陛下都敢勾引!
“陛下若是相信民女所说的话,不妨查查这药粉。”
谢清蕴突然抬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臣女半月前便发现这荷包失窃,特意在太医院记档里添了味黄连”
“如若真是臣女所为,何苦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秦玄昭指尖一顿。
男人挥一挥手袖,视线落在了楼心玥的身上。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捉摸不透,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谢清蕴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