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
太上皇枯瘦的手指叩着龙椅扶手,“只要不闹得满城风雨,朕可允你任何事。”
太上皇的话,无异于将皇家的脸面放到了沈初梨面前。
踩不踩,怎样踩,踩多重。
由她说了算。
这么好的机会,她便要高南柔像她前世一样惨,狠狠折磨她。
霍渊看着沈初梨,嘴角不觉扬起宠溺的弧度。
早知道太上皇的话,能让阿梨这么高兴,就轮不到那老头说了。
沈初梨盯着阶下披头散发的高南柔,突然笑出了声:
“那便扒光高南柔的衣裳,扎进脏针,赤条条扔到御花园示众里!”
殿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声。
太上皇苍老的眼睛眯起看向沈初梨,语气生硬紧绷。
“什么?你要皇子妃脱光衣裳,当街示众?”
这打的可不止高南柔的脸,还有整个皇室。
虽然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扒光衣裳?脏针?示众?
高南柔咬牙,眼底满是滔天的怨恨。
她不信沈初梨这小贱人,真敢当着皇家的面,如此对她。
所有人都不会答应的!!
“沈初梨你这娼妇!”
她猛地抬头,指着沈初梨,歇斯底里的声音格外锐利刺耳。
“你居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招数,你这么做会不得好死,下辈子你也会这么死!”
“仗着摄政王撑腰便如此跋扈?你肚子里的野种定是个死胎,生下来就该被扔进乱葬岗——”
娼妇。
死胎。
污言秽语像泼妇骂街般砸出来,连太上皇都忍不住皱眉,“住嘴!”
接着看向沈初梨,“她再如何,仍是恒儿的皇子妃,怎可。。。。。。”
“太上皇,您当众承诺有求必应,如今可是要食言?”
沈初梨冷声打断。
语气散发的强势让太上皇一楞,目光不自觉看向她。
对视瞬间,那些反驳的话生生卡在喉间。
堂堂一国之君,竟被这年轻女子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
简直荒唐!
不等太上皇回神,魏绍已领着几个嬷嬷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