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霖一顿,没想到段祁会问这个问题。
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段祁。
“女儿家身子不好,那客院又冷又没有地龙,自然会容易生病。”
段祁看了他一眼。
就算他不说,他也明白。
是那天他让她跪在地上太久的缘故。
段祁心里少见的有些难受。
他当时只顾生她的气,当真忽略这一点。
“既然病了,就让人去给她送点药。”
承霖应了一声便准备出去。
却不想段祁又将他给叫住:“不必明目张胆的让人去送,不是有绣春使吗?”
承霖震惊:“陛下,那绣春使是保护您的。”
“拨出去两个,送到她身边也无妨。”
段祁眼眸落在面前成山的奏章上:“一男一女,去护着沈渐愉。”
“再有,沈渐愉入宫的事先不急,且看看定远侯府究竟想做什么再说。”
承霖眼底的震惊越发加重。
他不明白陛下一个,从来对女子都不感兴趣的人,为何突然会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而且这个女子,还是换囚才换回来的。
在京城之中已经传开没了贞洁的事。
可陛下却……
难道说,陛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承霖的目光瞬间古怪了起来,感觉段祁头上那黄玉发冠是越来越绿。
段祁抬眸,眼神冷淬:“还不去?”
承霖忙道:“属下这就去。”
说完便一溜烟的往外跑。
御书房归于平静,段祁拿着手中的笔却有些看不进去了。
他上一世,当真从来未曾关注过沈渐愉的家人。
只隐约记得她是哪家侯府的。
虽逢年过节宫中会举办宴会,可是皇后的母家似乎从不曾来他面前乱转。
沈家也没出过什么有大出息的。
更何况沈渐愉也从来不联系,他便习惯了忽略沈渐愉的母家。
沈渐愉是他的皇后,他甚至从未曾想过,她母族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