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闷哼一声,却没有躲开,反倒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她们。”
远处传来周母的呼唤声:“宴京!雾雾!回家吃饭啦——”
沈黎雾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弯腰捡起地上的野菊花,细心地拂去花瓣上的尘土。
“走啦,妈喊我们回去吃饭。”她的耳尖还泛着红晕,声音却已恢复了平静。
周宴京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
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花冠,“好,回家。”
沈黎雾背着少量的玉米走在前面,快到家的时候她停下把背篓放下,奶凶奶凶的道:“把你的也放下来。”
废话,她背这么少回家不要面子的吗?
刚才那个老婶子就已经说她懒了,现在回村不得遇见人,她们还不得说周家娶了个懒媳妇啊,背这么少。
周宴京不明所以,“放下做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把背篓给放在地上。
沈黎雾把他背篓里面的玉米捡一些放在自己的背篓里,要满了才停下。
周宴京皱眉,“很重,你背少点。”
他想捡回来,沈黎雾连忙按住他的手,倔强地摇头,“我能行的,这点重量算什么。”
她说着用力将背篓甩上肩头,纤细的肩膀被压得一沉,却咬着牙挺直了腰杆。
周宴京看着她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终究没再阻拦,只是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玉米背上,又悄悄伸手托住了她背篓的底部。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的部分像融化的蜜糖。路过村口的石碾时,几个纳凉的老人果然投来打量的目光。沈黎雾的额角沁出汗珠,却把步子迈得更稳当些。
“哎哟,周家媳妇能干着呢。”穿蓝布衫的老太太眯着眼笑道。
周宴京感觉到掌下的背篓突然轻颤了一下,偏头看见自家媳妇嘴角翘起个小弧度,眼睛里盛满碎金子般的阳光。
他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轻轻炸开,化作千万只蝴蝶扑棱棱飞向四肢百骸。
拐过晒谷场时,沈黎雾突然踉跄了一下。周宴京立刻掐着她的腰把人扶正,顺势就把背篓都接了过来。
“你别动我的背篓啊,给我背。”还没到家呢,爸妈看见她什么都不背了不好。
周宴京单手稳稳托住沉甸甸的背篓,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肢。
“别逞强。”他压低声音,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昨晚折腾到半夜,今早又起这么早。。。”
沈黎雾耳根唰地红了,指甲掐进他手臂肌肉里。
“你闭嘴!”眼角瞥见远处屋檐下晃动的人影,急得直跺脚,“快放我下来!”
周宴京闷笑着松手,却趁势在她腰间软肉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