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努力让自己冷静。
胡二见楚朝歌不再反抗,笑着靠近。
楚朝歌强忍恶心,迎合着,慢慢退至桌边,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胡二后脑上。
胡二吃痛,捂着脑袋呻吟。
楚朝歌得了自由,拔腿就跑。
楚朝歌开后门,后门被钥匙锁了,没钥匙开不了。
开厨房门,也被锁了。
眼见胡二气急败坏地朝她这边来,她躲闪着,最后进了之前关押她的小房子,并将房间门反锁了。
胡二气急败坏地踹门。
楚朝歌背靠着门,用自己的身体当作重物,紧紧抵住门。
每一声巨响,她的心都跟着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踢门声止了。
楚朝歌悬着的心暂时落下,却依旧不敢开门。
房间内黑漆漆的,别人来,可能会什么都看不见。
可楚朝歌太熟悉这样的感觉。
被关在这里的三百六十五天里,她已习惯这里的黑暗。
即使闭着眼睛,她也在这房子里行走自如。
但就是这份行走自如,让她几乎崩溃。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二哥,如果二哥不来,她很有可能又被囚禁,会重复两年前的日子。
前厅的赵浩南和楚晚晚都听到了动静。
楚晚晚冷静下来后,有些后悔了,她想走,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撇清,却被赵浩南强行留了下来。
忐忑不安地竖着耳朵听着后门那边的动静。
“赵爸爸,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楚朝歌要是真出什么事,她在楚家人面前不好交代。
“坐下!”
赵浩南立起双眸,“能出什么事?人家以后是两口子了。
真打起来,也轮不到我们插手。”
楚晚晚眼神闪动,眼底的惊惧根本藏不住。
“怕了?你让华子瞒着你大哥,改了楚朝歌的报告,让她被当作疯子治疗了两年,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你知道?”
楚晚晚慌了神。
“放心,我不拆穿你,只要你按时往我账上打钱,我便永远是你父亲。”
“可她才是你亲生女儿。”
楚晚晚不信任赵浩南。
“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又不能传宗接代。
谁能给我带来利益,谁都能是我女儿!”
楚晚晚心绪更为复杂。
有把柄抓在赵浩南手里,楚晚晚就更不能让楚朝歌回楚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