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门铃,看里面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到后门的巷子,帮我从门缝处丢进去。”
“好。”
楚朝歌挂了电话,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绕到后门。
后门设在一条不足半米宽的水沟处。
水沟隔开的两栋民房间飘窗,双方伸手就能够着。
楚朝歌的快递车进不去,只能拿着快递前行。
敞开的水沟,污物横流,夏季的热风将污水变成水蒸气,腾到空气中,味道极其刺鼻。
楚朝歌以为她被关在这里一年,会轻易地找到赵家后门,但她错了。
长长的水沟,两排楼房屹立。
从外面看,建筑都差不多。
她只能一间一间地看过去。
到达第五间时,她整个人瞬间汗毛竖起。
“朝朝?”
生母很是意外。
二人已两年多未见。
刚刚她儿子打电话,让她到后门看看快递到没到。
他说这个快递很奇怪,让她送去后门,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儿子怕快递员没将快递送到,却污蔑他们已签收。
所以让她母亲去看看。
“来!
快进来。”
生母苗关之拉着楚朝歌就往屋内带。
楚朝歌没防备,被扯进屋,下意识地往右边看。
右边房间大门敞开着,房间没窗,常年无光线进入。
借着从厨房进入房门的微弱光线,楚朝歌发现自从她离开后,房间就没有被动过。
房间一张床,一个小桶便是房间内的全部。
楚朝歌身体止不住发抖,后退了两大步。
被关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邻居注意,除了这个房间,她不被允许随便走动。
房间没有卫生间,她吃喝靠苗关之送进来,拉就只能拉在床脚的小塑料桶内。
一年也洗不了多少次澡。
纵是她离开这里已久,这里早就没了她的痕迹,她却似乎还能闻到房间内复杂的臭味。
似乎没发现楚朝歌的异样,苗关之笑道:“我想着,也许你没地方可去,还会回来,我就留着你的房间,每日打扫。”
楚朝歌惊恐地要逃,被苗关之扯住,“孩子,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就回来吧!
这里始终是你家,我也永远是你妈妈。”
关押她的房间没有窗,没有光线,那段时间,她甚至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
好在苗关之每日的送饭时间很规律。
楚朝歌靠着每日苗关之捧来的一日三餐来推算时间。
每见过生母三次,她便在墙上画上一横,每一横都至少深入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