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小动作再加上车里暖郁的气氛让我浑身紧张,脸上热热的又有些心痒难耐。
车子一路开到戴得姆的住宅,周淮宁直接将车停进了地下停地库里,他快速地下车绕过车头走到了我的这一边,那时我正探过身去拿车后座的包包,刚一触上便被他拉下了车。
我被拉着手快步地走向屋里,另一只手拉着包包的带子急步跟在他的身后,连声说道,“手疼,慢点啊。”
周淮宁的脚步一顿,他猛得回头看向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微微地恼怒与不满,也不知哪儿来的情绪。
他拉着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然后猛得一使力将揉进自己的怀里,劈头就吻了下来。
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在他的激烈下完全处理绝对的被动状态中,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衣扣烙得人生疼,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好容易才逃开他的吻,“疼……”
他的脸摩擦过我的,炽热的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咬着,拉过我抓着包的手置于劲后,只听哗啦一声,他热情的双唇再次欺了上来。
我焦急逃避开他的吻,艰难地找了个间隙说话,“别……别在这里……”
可他不给我太多的喘息时间,紧紧的迫近让我不断后退,而他就像个小孩儿贪恋着糖果一样,吃了一颗只想要更多的亲吻着我,茫然间,他的手不知何时探进我的衣衫里,一路直接攀上我胸前的柔软,我慢慢地情动起来,整个人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听得嘀哒一声,整个人便倒进了一片柔软的被褥里……
意识混顿间,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周淮宁……”
我从自己的身上捧起他的脸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想要知道他今晚怎么了……
只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得自己的双眼染上层层水雾,连声音里也带着轻颤的柔弱,“我爱你……”
他猛得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睛,秀气的长睫微微颤抖,扣在我腰间的手似要将我镶进他的身体里,炙热的双唇再次印在我的,朦胧间似乎听见于唇舌缠绵间一句轻微的低喃喂进了我的唇里。
我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两滴炽热的泪水瞬间没入了柔软的被褥里,似以祭祀如此无用的自己……
这是一场从未有过的疯狂致极的缠绵,结束过后身体有说不出的疲累与酸疼,我闭着眼睛,脑袋里却格外的清醒。
身体已被清理,他躺在我的身旁亲吻着我,一下又一下的亲吻遍布我的脸,耳朵,脖颈,最终把我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如往常一样哄我入睡。
他的轻哄总能让我轻易入眠,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的,整个人还迷迷糊糊地下意识的向着温暖的地方靠去,不意外耳朵传来他轻快地笑声。
他用被子把我包裹住只露出颗脑袋,完全无视我依然闭着眼睛把我抱在怀里摇着,我在的耳边说,“你想把自己饿坏吗,快起来吃午餐吧。”
我轻嗯了一声,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继续闭着眼睛。
他轻叹一声,“看来以后要节制点儿。”
我把他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后我猛得回过神来他说的是什么,紧接着那就更加的不愿起来了。
“真要起来了。”他无奈地揉着我的脸,“已经这么瘦了,再不按时吃饭,连那几两肉也要没了。”
我依然无动于终,最终他只能把我抱进浴室直接放进热水里,完美的把驼鸟的我给清醒了过来。
他总是想要让我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61
我的生活里除了周淮宁,没有任何人得于参与进来,在波士顿熟悉的人再也没有第二个,就连把我带来美国的凌川也回国了,因为他的太太身体出现了问题,在来了美国第五个月的时候就回去了,好在这里是个再灵活不过的国家,我跟着研究生导师继续跟进研究完成没有问题。
那是凌川给我推荐的研究生导师,他简直用心良苦到把我的性格都考虑进了给我推荐哪个导师上,那真的是一位只专注于学术的老头子,不拘言笑,不喜花俏不喜学生走捷径,对学生的要求简直是吹毛求疵,这让每个跟着他的学生都苦不堪言却又离不开他,只要跟过他的学生都会认为他是最好的。
我非常喜欢跟着他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他的吹毛求疵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对自己的更高挑战,话少多做,不知是否因为如此,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对我倒是比较友善,至少还对我笑过,虽然我没看见,因为这是听同学说的。
在周淮宁陪我看完了《胡桃匣子》的第二天我就回了学校,只要一来到学校,我的身体与思想自动的就会进入一种备战状态,这种备战状态是从刚来到MIT时被无数人的质疑与挑战中所得来的,只是它已经从一开始的备战别人,到了现在的备战自己。
清醒的时候能用学习忘却愁苦,可是每次累极倒下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还是会被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梦境所折磨,这些梦境比那些磨人的数学课题更让人心力交瘁,每每醒来后的状态简直比许久未曾入眠更加的难受。
当我再次苍白着一张脸出现在蒋华面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觉得非常荣幸,竟然再一次把这一位永远面无表情的先生给吓到了,而我只是急急地问他,“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病成肺炎?”
我已经有三个星期没见到周淮宁了,今天在实验室出来后接到蒋华的电话便冲冲地赶到了戴得姆的房子。
站在门口正想开门出来的蒋华似乎真被我惊住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这正想去接你,你这么早下课吗?”
我摇了摇头,越过他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后就往楼上跑,推开门进入卧室后看到躺在床上那一张带着病容的苍白的脸时,一直绷着的心才终于慢慢地松缓下来。
他瘦了许多,本是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如雕般的深邃,眉间微微蹙着,呼吸有些沉重,大概是因为用了药才会睡着了。
见他依然熟睡,我出去了找了蒋华一趟才重新回来,坐在床边想起蒋华的话,原来他是因为在法国淋了好几次的雨才会病倒,淋雨加劳累的结果让他在回波士顿的飞机上就开始发烧,下了飞机后他立即被送进了医院,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