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亭林真的重生了?。
晚风轻拂,傅令君唇角微微带笑,她还在计较什么呢,竟然为她的几?句话耿耿于怀到现在。
这是新生的开?始,再也不?会有比死亡更差的结果了?。
傅令君起身,下肢感受到麻意,有些僵硬地拄拐杖坐回了?休息室沙发。
她速度很慢地翻起书,神情平静。
郑亭林晚自习回来时,上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平静但不?冷漠,也没有了?之前察觉的忧郁。
她心中暗自嘀咕几?句,打算直接进自己卧室。
然而傅令君主动喊住了?她:“能帮我按一下腿吗?”
“……什么?”郑亭林意外?,转身视线落在对方不?甚灵活的腿上。
她迟疑着,不?敢置信向来高?傲独立的傅令君主动提出了?这种要求。
“不?是要关爱弱势群体吗?”坐着的傅令君抬头看她,“还是说,我不?算?”
被下降头了?吗……郑亭林大脑空白几?秒,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不?高?兴。”
傅令君竟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弱势群体……
“没有不?高?兴。”傅令君这么回。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腿:“张姨回家了?,你方便帮忙吗?”
郑亭林还是得直面这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方便。”
傅令君先去洗了?澡,郑亭林在沙发处转悠,落座时看到对方勾画的草稿纸,一张张捡起叠在了?茶几?上。
许是想起下月初的艺术节,她翻开?钢琴盖,坐在了?琴凳上。
《一步之遥》的乐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郑亭林当下搜了?谱子,开?始视奏。
这对她并不?难,然而弹起来的时候却?总想起拉这首小提琴曲时的感觉。
傅令君出来的时候,她正好弹完两遍。
“你到时候真的要上台吗?”郑亭林转身,支着脑袋再次确认问。
傅令君正用毛巾擦着发梢的水珠,闻声抬眸:“你不?欢迎吗?”
确实很犹豫的郑亭林:“……没有啊。”
傅令君弹得确实好,但说实话,她并不?想在校内和她扯上关系。
这话不?能直说。
“我是担心你的腿。”郑亭林起身坐到她身旁沙发,傅令君穿着卡通短款睡衣裤,腿上盖子方巾,身上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侧头看过来时郑亭林竟感觉莫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