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口出狂言,实属自作自受,陈泽瑀也不好再替他打什么圆场,只与徐倾容在一旁看戏。
“你……你……你难道真的敢杀我?!
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顾斯年大声嚷嚷道,“我不过是骂了楚平川几句,罪不至死!
况且我又没说错,你凭什么杀我?!”
顾斯年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但楚轩的枪正抵着下颔,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一逞口舌之快。
“这话听着倒耳熟。”
楚轩嗤笑,“莫非你跟何广琛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言外之意明了——何广琛都被我杀了,遑论你?
“何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
来,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不是骂的很开心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再骂一次。”
楚轩用枪挑起顾斯年的下颌,语气平静。
冰冷刺骨的枪身不禁令顾斯年打了个冷颤,他生怕楚轩手上的枪一个不留神走火了,他这条小命交代在这,所以他对楚轩那句再骂一次是充耳不闻,装傻充愣起来。
“装傻充愣有用?”
见此,楚轩低笑了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又好像真的在征求顾斯年的意见,“当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亲手送你上路,如何,顾大少?”
“你……我……楚逢安,有,有本事你先放开我,我再跟你打过!
你,你是胜之不武!”
顾斯年颤颤巍巍地说。
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分明是他自己先挑的事,最后却是楚轩的错了。
啧。
楚轩啧了声,也没什么耐心跟顾斯年玩持久战了。
不过为了不破坏其他人的联谊兴致,楚轩一手抓住顾斯年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独留一众同窗面面相觑。
“你……你想干什么?楚逢安!
你放开我!
我可是顾家独子,你今日若敢动我,我顾家绝对跟你势不两立!”
心知肚明死期将至的顾斯年在楚轩手上拼命挣扎。
“抱歉,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祁青苍则是为楚轩妥善地处理好了后续,“今晚聚会的支出,都算我们总督账上。”
“告辞。”
祁青苍转身离去。
“这,这……”
陈泽瑀正想阻止,不用他们破费,但祁青苍已经先一步离开,追楚轩去了。
“别追了,以他如今的地位,或许钱财于他而言只是身外物。”
徐倾容摇摇头,“楚逢安他不是还没走吗?我们再找个机会重新为他接风洗尘好了。”
“哎,也只能这样了,都怪我,早知道顾斯年那个嘴碎的在,我就不让楚学神一起上来了,害他平白被顾斯年坏了心情。”
陈泽瑀愧疚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