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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幽光如水。
许山广每每看到这恢宏,仿佛能直指幽微的恐怖景象,就觉得情不能自已,他想吟诗作赋,如夫子一般发出渺小的感慨,叹那逝者如斯乎。
可惜的是他的语文还没优秀到能七步成诗的那般地步,自然无法像那网络上的国学大师一般风花雪月,而且眼下唯一的美女反而是他的敌人,只不过目前不得不暂时合作罢了,哪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
安身立命之地,自己脚下的悬浮石板似乎没有动,又似乎如大船一般乘风破浪,周围莫测的景致在加速流动。
许山广看向前方白衣胜雪,水银的‘全权’,是她在操纵悬浮石板,她身边有触手一般的虚影闪烁,发着纯白的光,附和着她的幽邃笛声。
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阵法,不过,‘全权’这个邪教徒却叫这个为方舟秘仪,许山广可不懂‘全权’的宗教,他也不需要管。
‘全权’负责坐镇前头,许山广他只需要配合出力就行,用那‘全权’所给的环旗来配合所谓的秘密仪式。
“用上界物质制造的东西,果然不凡。”
许山广微微睁开双眼,红光一闪,他不在注视自己的心相,现在的他,正双手握着金杆红布的环旗,感受这三米高的物件所释放的庞大灵机,如今此物,已与他的气息相辅相成。‘全权’能掏出这种好东西,让他又惊又喜。
‘全权’自然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惊异,身藏洞天,且能在神土大爆炸中不死,那定是有非凡手段的人物,但激动实在按捺不住,许山广选择暂时合作,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气运……令他惊喜的便是这到手的东西,这环旗于他修行大有裨益,这如何不让他心绪起伏,毕竟他的资质差,修行有梁侍然这位师姐作对比,让他明白有的人天生就注定与众不同。
许山广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既然他机缘巧合地走上了这条路,他自不会放弃太虚之力。
上界有污染,那是常理难测的传递方式,就像看不见的辐射一般,悄无声息地侵蚀肉身,而有这环旗作为媒介,许山广的血气却在不断增强,如有源之水,生生不息。
肉身如清水,将疼痛如杂质一般排出体外,让心神有种苦尽甘来的极乐,许山广对这个似缓实急的过程有所明悟,他的眼里已经划过一丝狡黠的光彩,随后映出‘全权’的身影。
“涤魂,筑神,神隐,神土,神衰,即便宿疾无法治愈,但只要一直持续,终是有未来的道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奋力叩关的……成就感。”
许山广微微一笑之际,‘全权’放下骨笛,猛然转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有所忌惮,有所察觉。
但,许山广心里所想的东西,怎能可能是简单的读心术所能看出来的。
“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我已经能感受到坐标了,我教的传送门就在十里外,若是失误,错过后门,我们就可能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了。”‘全权’转身,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高傲自大的人。”
许山广随便地点头,如果不是不舍环旗,他甚至想摊手回道,“这我自然清楚我们目前的处境,无需你多言,我这里当是没有纰漏,除非,你教我的方法就是错的。”
‘全权’怒极反笑:“好,你还是这么不情愿,莫非还没意识到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求生者吗?若是失败,呵呵,这里将是我们的墓地,我们恐怕就得困死在这里了。”
“我不可能不情愿,你长得那么漂亮,你懂得又比我多,我自然按你所说的做,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人要是死了不更好,当然,你是不同的,你比我好,你能回归你伟大神明,伟大主宰的怀抱,而我一无所有,尘归尘,土归土。”
许山广微微一笑,‘全权’几乎气急败坏,她捏在骨笛上的手指咔咔作响,身旁触手虚影模糊起来,周遭气息紊乱不堪。
“你到底什么意思,临到关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