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兵备道张国奉看着台下的辎重营士兵心痛地道:“辎重营的兵丁,虽然各个都是好兵,只是辎重营的装备供给太简陋了,我回到泷水县批三千套军装。”
“多谢大人,”朱浩躬身施礼,朱浩想蚊子再小也是肉。
罗定兵备道张国奉还有一个官衔,本身官职是按察使司副使。明朝时的兵备道,全称为“整饬兵备道”,主管兵备事宜,始设于弘治年间,隶于总兵。但明朝时的兵备道不是专缺,而是由布政司、按察司二司的参政、参议、副使、佥事兼任。因此,出任兵备道的这个人的品级,是以他本身的官衔为准。明朝时,布政使司的参政是从三品,参议是从四品;按察使司的副使是正四品,佥事是正五品。比如某兵备道,他的本身官职是按察使司副使,则他的品级为正四品。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国奉老爷子身后各人也是交头接耳,一直没出声的正五品罗定知州冯宝咳嗽一声,走上前而来,他先颤巍巍地向罗定兵备道张国奉深施一礼,然后用责备的口气对朱浩道:“朱浩啊,你父亲在前线剿匪,你坐镇深井营有难处你不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深井营有困难,你怎么不早说,我罗定州出五十匹驽马给深井营。“
老好人张国奉老爷子摸着白胡子,满意的点点头,朱浩明白,张国奉老爷子怕自己守不住南口,才又是给军装又是给驽马。
“多谢大人,”朱浩也是大喜,赶忙鞠躬。
罗定知州冯宝脸上有光地退下。新到任的儒生姜武对罗定兵备道张国奉道:“张公你放心,虽然泷水县刚刚恢复,但深井营也会有钱粮装备拨下,您请放心。”
罗定兵备道张国奉缓缓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朱浩连忙拜谢。
罗定兵备道张国奉又看向台下,这备久时间过去了。台下那些深井营军士,仍是个个目不斜视。站得笔直,军容与纪律一等一的强,老爷子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对朱浩道:“你父亲怎么操练深井营的这些士卒出来的?”
朱浩道:“回禀大人,我父亲平日就严格督促深井营的士卒。我们家祖上跟随过俞帅,也留下过几本兵书,我父亲只是依照兵书操练。”罗定兵备道张国奉不置可否,大明的军队除了一部分军将的家丁略略能战外。余者都是老弱堪杂,疏于操练,典型的乌合之众。他的麾下的人马也好不到哪里去。罗定兵备道张国奉老爷子有想起了,一败涂地的广东碣石总兵卢孝敏,他就是典型。
兵备道张国奉想真看不出深井营的朱强祥朱游击还是一个练兵能手,奇怪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老爷子想至于朱浩所说的兵书,哪个流传有序的世袭武将不在书房内不摆兵书战册装点门面?不过真正严格按其操练,或是操练成功的真是太少了。最少张国奉在广东没见过几个,广州城里面的广州右卫达官,指挥马承祖地“达官兵”算一个。驻守广东廉州冠头岭的游击程浩练兵奋勇。其他,老爷子摇摇头。
朱浩祖上跟随过俞大猷的事引起罗定兵备道张国奉的好奇,他问了朱浩几句说:“朱浩你父平日是怎么操练士卒的演来让我们看看。”
朱浩对罗定兵备道张国奉深施一礼,便走到台前,大喝一声:“立定”。
“哗!”的一声。
深井营的士兵们看着大少爷亲自来喊话,都显得很激动,加上有那帮大人在主席台看着大家,更显得精神抖擞起来。南口的教场中所有深井营的士兵都挺起来腰身站得笔直。尤其是深井营的电白和香山军户们知道今天有大人物来视察,为了不给大少爷丢脸,他们更是拿出自己全部的精神。
朱浩喝道:“枪上肩“
又是“哗!”的一声打头的是铁血军的燧枪队整齐42年燧枪扛上肩。如林的五六式刺刀在烈日下刺刀尖上的寒光闪过。
罗定兵备道张国奉暗喝一声:“好”。
深井营的士兵简单简单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背后严酷的训练是办不到的。
罗定知州冯宝与泷水县县令叶伦看的心惊胆战,他们是文臣漠视武将,明末文臣视武将如奴婢。武将视文臣如仇敌,文武关系极其紧张。现在他们看到台下深井营的士卒们动作划一,他们得心里有莫名的紧张。
朱浩喝道:“各连一起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