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神色古怪的看着溜之大吉的少年,难道自己刚才释放的气机有点多?没收住?
冬落溜进了一间房间,一把关上房门,靠在紧闭的房门上,轻轻的拍着胸膛,大口大口的出着气。
那小老头的境界绝对高到无法想象,仅一个眼神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眼神他也没有见过几次,一次来自于三岁时的狼群,一次来自于陈霸天。
冬落开始扫视起眼前这间房间来,居中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干瘦的老者,身穿墨色长袍,腰悬一把不算很宽阔的长剑,若是从外形看,跟冬落在山门外广场上树起的那一个雕像差不多。&1t;i>&1t;i>
在画像两旁,挂着一幅对联:一林蕉雨分窗绿,四面书灯映水红。
画像下有一个小香炉,炉内无香,只有点点余炉犹存。
冬落从芥子物中取起三炷香来,用火折子点燃,轻轻的插在了香炉之中。
见山拜神,遇庙礼佛,这些道理每一个神州大6的凡俗之人或多或少的都懂一些。
冬落也不例外。
即然进了别人家的山门,先烧上一炷香总是没错的。
香尽了,说明与此地主人也有了那么一点香火情。
若是香灭了,有些东西该拿还是得拿,不过拿的时候就得坐好被人找上门的准备了。
香烟袅袅,很快燃尽。&1t;i>&1t;i>
冬落开始在房间内寻找了起来,房间不大,左侧是一排书架,书架上藏书不多,多是包装精美的珍本孤本,冬落二话不说就收进了芥子物中,可是带回去送给张白圭,雪念慈,雪予心。
房间右侧摆放着一排文玩清供,冬落自然是一个也不放过,连架子也收了起来,直接带走。
绕过堂屋,进入里屋,房间内部大了数倍不止,正中间依旧有一幅画像,两侧却无对联。
画像之下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红漆木盒。盒内装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正当冬落准备过去取木盒之时,一道劲风刮来,正中画像下有一个暗槽,一排利箭飞射而来。
冬落慌忙避过,只是略一偏头,又一道道劲风袭来。两旁的梁柱之上,房顶处,地上地下,四面八方,皆有箭袭来。&1t;i>&1t;i>
箭箭直奔冬落。
冬落暗呼不好,冒似进了一个陷阱了。
无处可躲的冬落只能按照易筋经内所说,运转体内那一道微乎其微的内气,绕过那些被极致之冰冻结的经脉血管,散于四肢百骸,只能用身体硬抗。
冬落双手抱头,身体灵活如刺猬般裹成一个球状,将头部保护了起来。
箭体穿过青色棉衫的声音低沉轻微,但箭尖触碰到火红锁子甲的声音却高昂洪亮。
一声声金石相撞的声音传来,如骤雨打芭蕉一样急促,如擂战鼓般紧密。
箭雨结束,冬落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刺猬,身上骨刺森森。
冬落小心翼翼的舒展着身子,还好这里的羽箭在时间的作用下威力已经不是很强,还好火红甲在融合了坎儿井内的铁链之后,防御力又有了很大的提升。&1t;i>&1t;i>
冬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依旧落地成冰,寒意深深。
此时的冬落就犹如身裹棉衫被巨拳捶击之人,虽未拳拳到肉,但伤害却半点不少,只是将外伤换成了内伤而已。
冬落即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
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机关还有没有,若是再来一波箭雨,那怕没有皮外伤,就光是层层叠叠的内伤,恐怕就够他受的了。
冬落再次本着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下的原则,就这样躺在地上,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
谋定而后动。
总归是没有错的。
冬落躺在地上,以一个低姿态又一次的审视起这间屋子来。
门窗皆刻有镂空花纹,装饰古朴典雅,与前屋并无多大区别。&1t;i>&1t;i>
只是原本光滑森严的梁柱之间现在多了一些黝黑的小孔,冰冷而又沉默的对着空气。
冬落眼晴往下瞟了一下,现青衫下的锁子甲上已经有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了,这些都是刚才那波箭雨造成的。
锁子甲可是连陈霸天,周天子这等猛人都夸赞不已的存在,没想到在这都吃了瘪,可见那一波剑雨的来势是何其的汹涌猛烈。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心疼锁子甲了,活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