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停止了问,讶然一笑道:“都说是客随主便,好像我这客人有点喧宾夺主了。你的肚子都开始表达不满了。”
冬落尴尬一笑。
黑衣人举起酒壶对冬落示意了一下,冬落也拿起酒壶来喝了一口。
黑衣老者继续说道:“你可以叫老夫叶无敌,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见有墨家弟子入塔问心,有放逐者入内了。既然远的墨家你不知道,那你就与老夫说说这塔外的墨家吧!”
冬落点了点头,一口气墨家学宫内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黑衣老者听了之后怔怔无语,也不再喝酒了。
“你是说这一座墨家学宫如今已经一片荒芜了?”黑衣老者似乎有些难与置信。&1t;i>&1t;i>
冬落点了点头,看出了老人眼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悲哀,轻声道:“我听一个人说,如今墨家还有三大学宫存在,至于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次来的人中也有墨家弟子,你可以去找他们问问,他们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黑衣老者没有说话。
冬落也没有说话。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一条黑衣老者口中的白龙鱼还剩下大半,但冬落并没有继续再吃了。不是他已经吃饱了,而是他要留给那个正在一旁独自喝闷酒的老者当做下酒菜。
冬落默默起身去钓鱼。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那个自称为放逐者的老者,比如怎样才可以出塔?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从之前他与黑衣老者的对话中自然猜得出来,老者在这塔内已经呆了很久很久了,对这座塔肯定比自己更熟悉。&1t;i>&1t;i>
只是有些问题不能问,有些问题不该问,有些问题不知道怎么问。
此刻的去留也成了他当然要面对的一个大问题。
冬落轻叹了一口气,有些糟心。
人生有些无趣啊!
当然此刻糟心的不止是他,草原云层上的墨甲、凌云二人更糟心。
墨甲神色严肃的盯着深潭处的两个人,“凌云,那个武疯子他怎么来了?”
凌云也有些着急,“我只知道他在凌云塔内磨砺道心,数万年来若他不让我看,我压根就看不到他啊!”
墨甲沉声道:“先不要急,现在他俩至少还相谈甚欢,我们先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切勿自乱阵脚。”&1t;i>&1t;i>
凌云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小脸有些煞白。
墨甲出言安慰道:“你放心,经过数万年的磨砺,他的杀心应该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对那个少年动手的,如果他真对那个少年动手了,你就立即打开塔门,不管最后会跑出多少放逐者,你就全力镇压那个叶疯子。我会将那个少年带出凌云塔,决不会让红莲业火在你的体内炸开的。”
墨甲摸了摸凌云的脑袋。
凌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可是那样你会被红莲业火活活烧死的。还是不要了,我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功德,先看看够不够消磨吧!”
正在喝着闷酒的黑衣老者抬头看了眼天空中某一朵云彩一眼,便收回了目光。&1t;i>&1t;i>
冬落又端着一条白龙鱼上来,这次不是烤的,而是煮的,他又从芥子物中取出两个碗给黑衣老者盛了一碗。
黑衣老子回过神来,“小子,你也不用故意忙前忙后的献殷勤了,来,坐下喝酒,一个人喝酒确实很无趣。”
“老前辈真是慧眼如炬,洞若观火。”冬落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
他确实有那个黑衣老者说的打算,打算拍拍老者马屁,给老者献献殷勤,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老者,将老者送走之后自己立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是既然老者已经看出来,冬落也就懒得藏藏掖掖了。
在聪明人面前耍聪明,便是最大的愚蠢。还不如坦然一点。
这样对大家都好。
黑衣人看了眼冬落道:“有些事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仔细算来我们还是有些仇的,若是按我以前的习惯,你别说跟我同桌喝酒了,可能你现在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