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这下邕王妃是真的慌了,一下将嘉成县主拉到身后。
嘉成县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惊恐的看着秦浩,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让她朝思暮想的少年郎,此刻竟然让她感到害怕。
“我父亲至今生死未卜,我有何不敢?”秦浩冷哼道。
邕王妃咬牙解释:“侯爷在我家一切安好,先前我们只是想要与东昌侯府做亲家又如何会伤害侯爷?”
“空口无凭,今晚我便要父亲平安归来,王妃若是想跟嘉成县主毫发无损地回到邕王府,便趁早把父亲送回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浩凛冽的目光直视对方。
邕王府见事态已经失控,为了自己女儿的清誉,也只能妥协。
“你把王嬷嬷喊来。”
秦浩给崔直递了个眼色,崔直喊道:“谁是王嬷嬷?”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举起手,被崔直带进房间。
邕王妃对她道:“你回王府把侯爷送回来吧。”
王嬷嬷领命被又被崔直带了出去。
东昌侯府大门外,等候的护卫正守在马车旁,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侯府里发生的事情,见到王嬷嬷一个人出来不由有些奇怪。
等到王嬷嬷把颤巍巍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护卫们这才大惊失色。
“这东昌侯府的人失心疯了不成?”
王嬷嬷不敢耽搁,叮嘱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回王府禀报王爷。”
马蹄铁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邕王府。
王嬷嬷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发生在东昌侯府的情况说了一遍。
邕王愤怒地抓起一只茶碗狠狠摔在地上:“竖子安敢欺我!”
王嬷嬷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邕王起身吼道:“来人,点齐兵马给我踏平东昌侯府!”
身边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连忙拦住:“王爷,这深夜动兵一旦被兖王抓住把柄,安一个谋反的罪名,到手的皇位可能就要落于他人之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邕王这才恢复理智,不过还是余怒未消:“那现在该怎么办?若是就此低头,汴京这满城勋贵,还有谁会服本王?”
文人劝解道:“王爷,何必计较这些许得失,等到王爷继承大统,一道圣旨,还有谁敢抗命?”
邕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他已经习惯了用王爷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却忘了一旦登基,就再也不是王爷了,而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谁敢不从?
“好,那便让这一家多活几日,等本王登基之日,便是东昌侯府鸡犬不宁之时!”
随后邕王亲自带了一队人马来到东昌侯府,此时东昌侯府各门紧闭,门口有府兵把手,弓满弦张,杀气腾腾,这些都是老侯爷留下来的班底,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战斗力却丝毫不弱。
东昌侯府外,邕王目光阴冷的瞪着东昌侯秦俊业,冷声道:“侯爷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不过请你喝顿酒,你却让人扣了本王王妃!”
秦俊业也是暗暗叫苦,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他只是个纨绔子弟,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此时,侯府大门打开,秦浩领着一众府兵走了出来。
邕王怒不可遏:“还不快快将人放出来。”
秦浩见秦俊业毫发无损的回来,不紧不慢的冲崔直低声说了一句。
“王爷何故如此?母亲不过是请王妃过府一叙,王妃吃了些酒,有些醉了,还劳烦王爷亲自来接。”
邕王被这番话噎得差点吐血,这番话不正是他拿来湖弄东昌侯府的嘛。
“竖子,你可知道得罪本王是何等后果?”邕王咬牙切齿的道。
秦浩不慌不忙的将秦俊业扶了过来,一字一句的道:“王爷可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道理,当年先祖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获封国候,与国同休,王爷真当东昌侯府后人承平已久,便失了先祖血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