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在这呢,”段昭把碗推给她:“你带来的。”
“反正就是,挺好吃的,”虞笙夹了块肉,就着泡面吃:“有句名言说得好,和什么人吃饭,远比吃什么更重要。”
“谁说的?”段昭一面吃一面问。
“我啊,”虞笙拍拍胸脯:“美丽动人的少女哲学家说的。”
段昭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她笑:“是挺哲学的。”
其实她来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升旗仪式上突然跑走,晕倒是怎么回事,还想问他胡同里堵常玥是几个意思,还有那天和他打架的都是什么人,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结果吃饭完,她也没问出口。
从进门看到他阴云密布的脸色时,她就没法问出那些可能会让他不开心的问题了。
翌日一早。
虞笙像往常一样坐公交上学,从老城区到火车站的这趟853路,由于途径好几个学校,基本都是没座的。车上汇文的学生很多,她意外的在一大堆蓝白色校服中间,发现一个最显眼的,他还不是跟她一站上的。
段昭穿过几个背大书包的,从车后门过来她身边。
“你不是跟我一站上的车?”虞笙拉着座位旁的扶手:“以前也没看你坐过公交车。”
“起早了,”车停的时候,段昭卸下书包,拿出饭盒放进她书包里:“你哪天在广播站?”
饭盒里装了两个草莓班戟,黄黄的皮,特别可爱。
“我今天吃过早点了,”虞笙道:“你不用每次都给我买了东西再还饭盒。”太费钱了。
“那就当上午甜点。”段昭只回答前一个问题,又问:“今天中午在?”
车开了,段昭身边有个人下车,他侧身给虞笙留了空儿,让她过去坐。
“我这几天中午都在广播站,”虞笙坐下,把书包放在腿上,又要他那个软趴趴的书包:“我帮你拿吧。”
“下车了,”他指门,车进站后,随人群往下走:“中午去找你。”
虞笙都没反应过来,这不是离学校还有两站吗?他怎么在这下车?就好像,他们都不是一个学校的人一样。
明明还是前后座的同学。
结果这位同学,一上午都没跟她说话,桑果还挺诧异的问她,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她和段昭闹掰了。大课间时,虞笙戳着甜甜的草莓班戟,觉得他不是跟她闹掰了,是在刻意避嫌。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虞笙手机在兜里震了震,是节不重要的美术课,她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看,手机q|q发来一条消息。
段昭:中午去哪吃饭?
虞笙:在外面买,拿到广播站吃。
段昭:你直接去广播站,我买完过去找你。
虞笙不想让他花钱,想自己去买,字还没按完,就听见后座男同学的声音:“老师,我上个厕所。”
高中美术课也就是讲讲美术欣赏,美术老师讲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段昭这一声险些给美术老师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摆手让他出去。
虞笙中午下课到广播站时,他已经在门口等着,打包了两盒中午饭,还有一袋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