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吃船,不出意外,王昌闵的意思应该是,但凡在这个码头停靠过的船只,再出航必定是要出事,或者在码头就要出事。
可码头不就是个泊靠船只的地点么,怎么会吃船。
箫誉着急,问平安,“派出去找精通航运的师傅们的人可有消息?”
平安摇头。
箫誉拧着眉叹了口气。
当年世家之所以要对王昌闵下手,那肯定是世家们不愿意王昌闵将码头这“吃船”的毛病修好。
既是如此,那为何这次镇宁侯府倒是要让陈珩全程参与津南码头的重启呢?他就不怕后续出事,陈珩要担责?
“派人回京都查王昌闵,查王昌闵的弟弟,当初和王昌闵来往密切的也都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平安哪等他吩咐,料理完王二回来就顺便把这事儿安排出去了,“王爷熬了一宿,睡会儿吧,天亮以后不是还要去趟津南衙门。”
箫誉嗯了一声,起身去擦洗了一把,上床。
刚躺下,想起一事,“对了,云祥酒楼的下水卖的如何?”
说起这个,平安笑道:“卖的好,原本每天只定了两桶的量,从昨儿开始,又加了一桶,每天送三桶过去,按照这个情形,估计过几天苏姑娘去真定的酒楼谈,有戏。”
熬了一宿,可算是有一桩好事,箫誉就着这桩好事睡了。
日子过得好,总觉得这时光就是一眨眼的事。
箫誉提出的十天观察期已到,苏落都不用专门打听食客反馈,云祥酒楼加了订货量就是最好的说明。
今儿一大早,她做出自家散卖的量和云祥酒楼定的三桶的量便赶了骡子车去真定。
这次箫誉陪她一起去。
“小竹子怎么样?”箫誉赶车,朝旁边的苏落问,这几天他忙得紧都没太顾上去隔壁。
“性子冷,话也不多,要不是子慕缠着和他说话,估计一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挺勤快。”苏落扯了车上的一床破被子搭在腿上,道。
小竹子的头养了七八天基本就算是养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正常的日常活动没问题。
这几天他天天起个大早洒扫院子,烧水喂鸡,先前每日都是箫誉去屠户那里提下水,自从他能活动了,这活儿他抢了。
谁拦都拦不住,明明前一天说的好好的不许他去,结果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早早就去了。
看着瘦猴似的,力气还挺大,一个人用扁担担两桶回来也就轻微的喘一喘,也就比子慕大两岁,瞧着可比子慕身子骨结实。
苏落笑道:“特别有主意,也不知道好事坏事,不过子慕和他亲近,以前子慕天天睡懒觉,自从小竹子开始扫院喂鸡,他也跟着天天起大早,跟着一起干活,饭量都大了不少。”
苏子慕说的那个梦,苏落给箫誉讲过,箫誉笑道:“他在王二手里长大,没点主意早就让打死饿死了,有主意正常,哦对了,一会儿进了城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去酒楼,等我办好了过去找你。”
“萧大哥你放心去忙。”
这厢,他们的骡子车欢快的前行。
那厢,陈珩的马车也抵达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