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青还是一饮而尽。
萧则绪见他喝了个干净,笑容诡异,眼底狡黠,欢欢喜喜地帮夏寒青夹菜。
你死定了,夏寒青。
孤一定会让融雪开最苦的药!
夏寒青受宠若惊,这是殿下第一次给他夹菜,小山堆似的满满一碗,他鼻头一酸,感动的一塌糊涂。
“臣一定会吃完的。”
夏寒青脸色泛着红晕,也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酒意正浓。
话音刚落,没吃几口,咚地一下倒在桌子上,双眼紧闭。
萧则绪撂下筷子,打了个响指,早就在外面守着的融雪进门,将门反锁好。
萧则绪起身,将夏寒青抱到床上。
“你脱!”
融雪一噎,“奴家不敢。”
“他已经晕了。”
“还是殿下来,毕竟是您的相公。”
萧则绪一咬牙,解开夏寒青腰间繁琐的扣子,只是那扣子麻烦,他废了好些力气,他将夏寒青长袍掀起,动作麻利地把夏寒青的裤子扒了下来,一直褪到脚踝处,光溜溜地只剩下一条底裤。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的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夏寒青。
他的右膝盖有一处箭伤,已经结痂了,但依旧触目惊心。
“殿下……”
“其实不用脱,咱们把裤腿挽上去也行?”
萧则绪:“……”已经脱了。
“给他看伤吧。”
“您觉不觉得咱们两个像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奸夫□□在偷情?”
萧则绪怒道:“闭嘴吧!”
他掀起衣袍坐在一旁,姿态端正,看着那根银针刺入夏寒青体内。
不知怎得,萧则绪突然捏了一把汗。
景顺帝想要夏寒青的命,但是他却想要夏寒青活着,夏寒青是战神,更是忠君之士。
有他在,大燕才能安然。
若是夏寒青死了,平珠、东夷等国定会想着法子试探,再次卷土重来。
夏寒青就是大燕的定海神针,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保护罩。
可惜他的父皇这些年被世族压抑得很重,沉迷于权力,任何威胁他权力的人都要死。
先是言家,现在已经轮到夏寒青和袁家,这一举动过于急功近利只会导致朝堂涣散。
融雪收了银针,眉头越皱越紧。
“殿下,属下医术不精。但是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治。”
“谁?”
“红螺寺,唐白玉的师父,寂然大师。夏将军的小腿骨有碎裂之昭,毒素深入骨髓,而且这种毒……不是平珠的毒,是……”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