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柯伸手拉了拉李明远的衣襟,让他起身站到一旁,神色平淡的看着已经开始着手尸检的穆冥,他相信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次的尸检不会比任何一次轻松。
面对香镇警局的条件,穆冥必须愈发仔细勘察,稍有疏忽,可能就会错过很多讯息。
她戴着手套,神色认真,额间居然出了些许细汗,而李明远不断吞口水让自己得以冷静。
屋门外的声音嘈杂,但还是畏惧警戒线不敢靠近,警局所有的警员都站在前院,肖强摸了把脸上的冷汗,直愣愣的走向屋内的大堂,听到脚步声,顾景柯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
抬手将指尖放在唇间,示意小点声,肖强虽然心里不舒坦,但也不好发作,步子迈的很轻,竟是连一句话也不再问,只走到李明远的身旁,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看到穆冥在做什么,才压低声音惊呼出声:“穆警官,是法医?!”
顾景柯蹙眉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喜,肖强连忙干笑,解释道:“我一直以为穆警官是名得力刑警,毕竟你们的详细资料我们并没有。”
在屋子里待了没多久,走出大堂,顾景柯也跟着走出去,肖强要问他话,他明白的很。
院子里的虫鸣因为人群聚集,声音嘈杂几乎消失不见,将那股子寂静扫了去。
肖强站住身,在院子中间停住,转过身看向顾景柯的方向,眼神却不是往上看,只盯着他身后的大堂,动了动唇,艰难的组织好语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
果然还是不信任,顾景柯勾勒抹不冷不热的笑意:“肖局,我们办案时,无意间发现这屋子里的主人身亡,之后报警通知你们来,这有错?还是说你怀疑我们杀了人?”
这反问,将肖强激的身子一抖,他就知道这次来的人不好糊弄、不好对付,可没想到顾景柯轻挑的几句话就将他逼入死角,退无可退,而且他的话居然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顾警官,你说笑了,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照例问问。”局长当成他这个样,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香镇这个小地方的局长,面对市局调下来的警官,能有多大气场?
顾景柯笑了笑,呵道:“既然是开玩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肖局真的怀疑我和穆警官杀人呢,肖局信任我和穆警官,是我们的荣幸。”顿了顿,他反问:“你说,是不是?”
肖强脸皮子狂抖,他总感觉顾景柯不怀好意,硬着头皮道:“你言重了。”
顾景柯轻嗤,不再挖苦他,毕竟他是香镇局长,在香镇名气较重,留一个余地,也好招呼香镇的村民:“肖局,镇民就拜托你安抚了。”活落,眼神在外面停留了会,转身回了大堂,
肖强轻轻嘘了口气,松下神经,看着顾景柯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刚才打了一场精神战斗。
看着屋门外的镇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和镇民说了一大通,可是还有一些壮汉不服,暴涨着额头上的青筋,就要冲上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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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尾给个说法,赶他们走
“局长,这次你得给我们个合理的说法,上次无缘无故死了两个村民,你说是意外,现在呢,还是意外?”有壮汉哽着脖子吼道:“石大爷多好的一个人,现在死了,一定要说法!”
“对,一定要有说法!”有人在人群里起哄,粗着嗓子,一点不留情面。
肖强也黑了脸,好说歹说都说不通,难免有些急意:“说法等穆警官检查完,一定给!”
不提穆冥还好,一提到她又有人嘟囔道:“都是他们这些外来人害的,一定要赶他们走!”
肖强为难,但说的诚恳:“这次一定破得了案子,穆警官和顾警官和之前的警官不一样!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这次我将这张老脸摆在这儿,做个保证!”
镇民窃窃私语,肖强从没说这样重的话,一旦说了,还是有些影响和分量。
“若破不了案子,又该怎么办?”村长也杵着拐杖赶来,离着屋门还有些距离就用沙哑的嗓音质问道:“那我们的人就白白牺牲了?”
见肖强不说话,也不落了他的面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句:“肖局,你的人品我们定是信得过的,可是他们……我不放心,现在包括老石,已经死了三个人,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围在屋门口的人见村长走过来,都自主的让出位置,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肖强的面前,仰着头,杵着拐杖,眼神如鹰眼的盯着他,就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能安人心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