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鞠起水抹了一把脸,嘴中轻哼:“老杨,你说让我们做这些干啥?”
杨高继续捡着石子,又圆又小的石子不好找,不快点找还不能早回去,他斜睨了一眼二牛,平淡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快点找,别耽误了正事。dasuanwang”
杨高迷糊中能猜出什么事,可是上头都交代不能乱说,他还是把那些话好好的咽回肚子。
二牛郁闷的将脸埋进溪流中吐了几个泡泡,这下脸上的汗全不见了,只剩下满头的水,黑黢黢的脸添了几分古铜色,他抹干水,低咒了声,挪起筐继续找石子。
两人太过专注,以至于身后来了人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还是身后的人开口说话。
“你们两个不去破案,在这里偷懒?”肖强气哄哄,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挺着腰杆子,那圈微微显露的啤酒肚也在显山露水,他一脸严肃,奇怪的看着捡石头的两人。
杨高和二牛被吓得一跳,心跳都漏了半拍,手上的石子“吧嗒”一声又掉到脚下,匆忙转过身,看到肖强敬了礼:“肖局,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肖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们手上搂着的筐,像不信,捡石头这些小孩才会玩的玩意儿,是在执行任务?这能破案?转念一想,他拍拍肚子问道:“是顾警官他们让你们来的?”
两人同时点头,肖强这下明白了,闪了闪眼神,扬了扬手,像赶苍蝇般道:“快捡吧。”
在两人转身后又出声叫住,心下疑惑,想了想问道:“他们让你们捡石头做什么?”
实在是好奇,他老远就看到这两人在捡石头,走过来就是想弄个明白。
“我们不知道,只是照做。”杨高实话实说,奇怪道:“肖局,你来这儿做啥,有事儿?”
按照以往的条例,这位肖局可是常年坐在办公室不动,绝对不会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走动,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他给吹出来了?还吹到这溪边,两人心中都冒出疑惑。
肖强笑笑,面子有些挂不住,被手下质问,这还是头一次,在顾景柯和穆冥来之前可没有这样的现象:“石大爷出殡的时候我来不及上香,刚才去石大爷坟头上柱香,刚下山。”
石大爷的墓就葬在溪边这座山中,坐落在另一边的山腰上,看到肖强裤脚还沾有的树叶和泥土,杨高也知趣的搂紧手中的筐道:“肖局,我们就继续执行任务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走吧!很明显的送客,肖强虽然心中不喜,可是样子还得装装,笑呵呵的道:“你们快去忙吧,别理我。”尽量装出是自己不理人,而不是被手下赶。
死要面子活受罪,肖强就好这张面子,轻抖着腰杆,踏着脚步,慢慢的往回走。
二牛哼了哼,轻轻的嘀咕一句,杨高看着他笑:“别叽咕那么多,被他听到有你好受的。”
捡好足够分量的石子,两人搂着筐,回到村长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日落的光芒正好淌在屋檐上,没有白天的锐利,只有温和柔柔的,温度在下降,没了白天的沉闷。
穆冥撑了撑眼皮,揉了揉头从桌上爬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用手掌敲着脑袋,她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还没等她回想清楚,就听到一声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醒了?”顾景柯坐在旁边,阳光投下一片清影,她抬起头看向他,脸上是睡久了的红印记,脸色微微慵懒,她的手撑上桌子,挡住嘴角,闭上眼打了个小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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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准备了!查案查案查案!凶手是谁!你们说~
☆、071尾信这一次,人还未归
他弯起嘴角,笑的解意,看着她脸上的印记,竟没有不合时宜反而有俏皮灵动感。
她将手放下,眯了眯眼看向屋檐上的日光,问他:“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个小时而已。”他连腕表都不看,手指屈了直,直了伸,“看你睡的沉,就没打扰你。”他笑着,特意强调“沉”这个字眼。
他也学着她将手撑在桌子上,往她的方向一蹭,眼睛直盯着她看,穆冥也回视他:“谢谢你帮我记着时间。”他说她睡得沉,她就说他这么清楚时间,很明显,他一直守在旁边。
顾景柯抿唇:“不用谢。”脸皮真厚!穆冥收回手,站起身,身体是坐久了的酸麻。
伸了伸手,踱这步,院子里的角落摆着已经做好的木板车,木板车上面叠着一件白色带血的麻衣,而人却没了踪影,大概是已经回家吃饭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她用手揉着脑袋,看着院子的情况应该是走的挺久的,就连村长也都不在这了,想到这还是村长的家,她有些恼意,不叫醒她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出糗?
“一个小时前。”他看着她照在地上的剪影,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外,“还有两人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