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啥?还不赶紧下来!”
“哦”
阿狗不情不愿的从驴车上跳下来,而白有恒也在此时走上前去,仔细翻看着驴车上大大小小的包裹。
破衣烂袄、破被烂褥东西不少,但却没一样值钱的。
老张头见白有恒已经几乎把所有物件都翻了个遍,便凑上前去讪笑道:“军爷,小老儿真的只是一介草民,想带着我这孙女去大奉逃难而已”
“嗯。”
白有恒点点头,但眉头却微微皱起,明显是在疑惑什么。
老张头见状大感不妙,刚准备说话,却发现白有恒的目光突然停滞在了阿春刚刚所坐的位置之上。
坏了!
心中暗骂一句,想要打个马虎眼转移走白有恒的注意力。
但后者动作却更快一些,已经是探手摁在一块车板上,然后顺着木板缝隙的方向猛地一拉。
“哗啦!”
整条木板应声脱落,露出其下的夹层,以及藏在夹层中的那柄长剑。
“”
斜眼看了看老张头,将包裹着层层破布的长剑取在手中,旋即“沧啷”一声拔剑出鞘。
长剑的寒芒一闪而逝,某种薄雾般飘渺无形的杀意顿时向四周迅速扩散。
“老人家。”
轻轻舔了舔嘴唇,白有恒举着剑似笑非笑的再次向老张头看去:“出门在外带着这等利刃做什么?”
“军、军爷”
老张头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世道乱,拿来防身”
“防身?”
白有恒瞥了眼驴车上的夹层:“把剑放在这种地方,如果真遇到匪人,恐怕都来不及取出吧。”
“这、这个”
老张头咽了口唾沫,回答的愈发艰难:“不、不求有用,能壮胆就好。”
“哦,原来如此。”
白有恒“唰”的一下还剑归鞘,同时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刀搁在驴车上。
“老人家,既然你说只是为了壮胆,那我便用这把精钢长刀来换此剑可好?”
“我这可是军刀,如果真遇到匪人,想必也更唬人一些。”
“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这”
老张头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赶忙再次瞎编道:“军爷,这剑是小老儿的传家之宝,实、实在是换不得啊!”
“换不得?”
白有恒没有丝毫犹豫,顿时脸色阴沉的逼近一步。
“那就不必换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