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摇身一变为新猫居,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与平和。
……
胤礽这边岁月静好,而另一边的冯锡范却不是那样。
“王爷又去哪里了?!”
“回冯大人的话,王爷说今日要与宋大人外出打猎!王爷还说,清朝皇帝都有秋猎,他总不能没有!”
冯锡范脸色铁青:
“秋猎秋猎,他莫不是忘了近来还有要事?!”
冯锡范气的半死,随后只能让人推着轮椅,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之下,冯锡范到了郑克塽秋猎的地方,看着郑克塽一脸欢欣的和宋淏说笑着,射猎的模样,脸色分外难看。
“你去,请王爷过来!”
冯锡范压抑下心中的沉怒,他就算再如何,也不能在外面对郑克塽不敬,否则便是谋逆!
至少,大面上要过得去!
片刻后,下人小跑回来,额角流下大滴大滴的汗水,气都喘不匀:
“冯,冯大人。”
“王爷可是说,即刻便回?”
冯锡范的手指在轮椅上慢条斯理的敲击着,倘若王爷今日乖乖回来,他姑且不与他计较这次不告离开之事。
“王爷,王爷说,说他正玩的开心,让,让冯大人有事儿自己决断就好。”
“王爷不回来?!”
冯锡范直接瞪大了眼睛,阴沉的看着那下人:
“可是你没有把话说清,你可告诉王爷,是我,亲自来请王爷回府?”
下人呐呐道:
“这事儿,下人如何敢,敢瞒而不报?”
冯锡范听到这里,只觉得怒火中烧,随后低喝一声:
“罢了,回府!”
这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被冯锡范用牙齿咯嘣咯嘣咬碎了,方才吐出来的。
离开前,冯锡范定定的看着那在阳光下骑马,射箭的少年与青年,哪怕隔的很远,冯锡范仍然能想到他们脸上那健康的,带着光的笑容。
须臾,冯锡范垂下眼,掩住了眸中的阴翳,放下帘子。
等冯锡范的马车远去,郑克塽这才翻身下马,大松了一口气:
“冯侍卫可算是走了!”
宋淏笑着用帕子帮郑克塽擦了擦汗:
“王爷方才累着了吧?”
郑克塽连连点头,随后脸上又露出笑容:
“不过,冯侍卫竟然真的没有逼本王过去!”
宋淏淡淡看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温声道:
“冯大人再如何厉害,他也不过是臣子罢了,臣子在外忤逆君上,那是大不敬!”
郑克塽听了宋淏的话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难怪他以前总是要让本王和他独处说话!他是怕人说他大不敬!”
宋淏听了郑克塽的话后,只是笑笑,鼓励的看着郑克塽:
“今日王爷做的就不错,王爷乃是这一片土地的天,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又岂能由臣子决定?
素日里都是王爷敬重冯大人劳苦功高,这才步步退让,但冯大人居功自傲,实在不该。”
郑克塽被宋淏三言两语说中了痒处,他重重的握紧了手里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