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群人就是一丁点见不得我们孤儿寡母好过!”
“一个人的幸福与快乐,不应该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胤礽从人群中走出,他那张招牌的面孔一露,所有人顿时激动了:
“太子爷!是太子爷!”
“此前我等尚不知道太子也颁布这道新法是为何故?可是今日听了齐家姑娘的遭遇之后,吾方才知道这新法之必然!”
“哎,这位兄台,不妨细说!”
“诸位许是不知,咱们福建各大厂子的分场越开越多,对于人力的需求也越来越大,诸位不曾见过前头还有厂子招纳了不少流民吗?”
“……那,这与新法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厂子办的越多越大越强,咱们福建才能越来越好,可是现在厂子缺人便不能扩张,你们说急人不急人?”
“急人!当然急人!”
“幸而太子爷一早神机妙算,一直对于厂里做工之人不拘男女,一应皆可上工。
但即使如此,你们说说如齐家姑娘这样,明明在厂里上工课是却还要被婆家搓磨着的姑娘是少数吗?指不定,她们那日就累病,累伤,甚至累死了呢?”
“不错,我家男人乃是水果厂的厨子,听他说厂里的工人中有一小半都是已经成家了的女子,要是哪一天厂子里突然少一小半人……那真是太可怕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而最开始挑起这个话题的人,与胤礽对上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方才将自己彻底隐没于人群之中,任由百姓对于这事尽情的发散着思维。
而此刻,钱婆子也知道了胤礽的身份顿时眉头一皱:
“太子爷?您就是太子爷,虽然您身份尊贵,可也不应该让这些女人进行抛头露面之举,又有这等忤逆不孝之心,这怕是要被后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胤·被后人指着脊梁骨骂·礽:“……”
姚启圣听了这话,促狭的冲着胤礽挤了挤眼,胤礽轻咳一声:
“后人骂孤,那是后人的事,等孤长成,老去,后人之评说干孤何事?
此时此刻,孤只知道,福建若要强盛,女子之力,断不可轻乎!女子之力,若要用的得当,便不能让她们被陈规陋习压的喘不过气!”
“你,你,你!”
“孤如何?”
胤礽一双水杏眼中两道锋利的锐芒飞,直逼钱婆子:
“姚总督,倘若有人不敬当朝太子,是为何罪?!”
姚启圣看了一眼钱婆子,道:
“不敬太子,视为谋逆,可当场诛杀……”
姚启圣话还没有说完,钱婆子便像是触了电一样,飞快将手收了回去,舔着一张老脸讨好的说道:
“这,这人老了,手不听指挥,还请太子爷莫怪……”
钱婆子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胤礽也不由气极反笑,没想到这钱婆子倒也是能屈能伸之辈!
钱婆子对众人的哄笑颇有些恼羞成怒,可她并不敢表现出来。
而这时,胤礽也直接开口道:
“也罢,此事可容后再议,姚总督,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胤礽这话一出,方才因为话题重心转移,导致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的齐月娘家人顿时眼前一亮。
齐月娘跪在地上,抬起满面泪水的小脸:
“自我初嫁,尔至今朝,殴打责骂,不胜凡几,今日还请大人判月娘与钱阳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