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罪,两千价值的物品,要判多少年徒刑?”
在场没人说话,也没人知道,但肯定不会少。
“前几年,就发生在这附近的事,有个银行职员监守自盗,偷了银行五千元,最后被判了死刑,被枪毙了!”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可爱老头,贾校长。
吓得曾小玲差点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我就是开玩笑的,我没偷。”
叶昭不得不给法盲科普:“你知道什么是偷?未经允许拿着这把贝斯,离开了它主人的视线,那就是偷。知道吗?”
白露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跃着,她之前确实在曾小玲面前暗示过,不想看到叶昭和阿文同台,她没想到最终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白露哀求道:“能不能不要报警?给小玲一次改过的机会?”
白韵莲忙把女儿拉回来,“这不关你事,你不要说话。”
“妈妈,小玲是我最要好的同学。”说着白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曾小玲一听也哇哇痛哭起来,白露忙安慰:“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都怪我,我不应该跟你说……”
“不怪你,真的,是我自己也见不得那个女人跟阿文同台表演。”
原来是这样,叶昭大概听明白了,她看着白露和曾小玲抱着惺惺相惜的样子,心底莫名升起了一阵生理性厌恶。
叶昭看向白露,反问:“所以,是你教唆的?”
白露忙反驳:“我没有。”
这一问不要紧,白韵莲差点跳起来了,但在公众场合,她自持是个有教养的人,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
说完,她又看了眼叶定国,叶定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什么态度。
叶昭不理会手下败将白韵莲,她直直盯着白露,“你没有?你没教唆?但你肯定有心里暗示,你暗示曾小玲,不想看到我上台是不是?你明知道她傻傻的,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为什么要对她进行心理暗示呢?”
曾小玲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白露是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还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几近崩溃地道:“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我没有。叶昭,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小玲!”
叶昭无奈笑了笑,“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怎样,那是警察叔叔的事,跟我有关系吗?需要我放过?”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父爱,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在这里参加高考,那行,我走,我回宛城参加高考。可以吗?只要你放过小玲。”
果然白莲都是有遗传的。
叶昭无声笑了笑,“你想多了,父爱在我这里,没那么重要。”说完她看向叶定国。
叶定国站在人群中,一开始他是泰然自若的,但越往后越不对劲,最后竟然还扯上了白露。说实在话,这要在以前,他肯定无脑站白露。
但最近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让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错了,当然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就算现在这种场面,他本该支持亲闺女的,他也没支持,他最多最多就是保持中立。
可笑的中立。
叶昭继续道:“我已经知道你白露的真实水平是怎样的,你很优秀,但没优秀到让我害怕的程度,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你在哪里参加高考了。”
“还有,你户口在宛城,你本来就要回宛城参加高考的呀,你拿自己没有的东西来跟我交换,是不是可笑了点?”
拿自己没有的东西来交换?她成了可笑的人?这满满讽刺的话语,直击白露心脏。
噗通一声,白露晕倒在地,也不知道是中暑了,还是激动过度。
白韵莲抱着女儿,吓得大叫:“小露!小露!救命啊!”
场面一度混乱,白露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其他人也不需要再纠结,因为贾校长亲自打电话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