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讲道理?”
重复反问着她的话,晏夙锦抿唇,“萧念,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声音,顿住,晏夙锦吸了口气,没再往下说,再说,也只会自得其辱而已。
他闭眼,沉默几秒,再睁眸时,已然是一片清冷之色,眸光,落在那无名指上为她而戴的戒指时,唇角牵起苦笑,没有一丝犹豫,他松开她,摘下戒指,及那脖子上戴着的她的女戒,再次扬手,扔了出去。
那戒指,萧念自是看到的,眸光掠过诧异,只一秒,便恢复正常。
她和他,不能再有关系了。
然而,她极力想着怎么和他彻底撇清关系时,他却拉过她的手,捏着她的下颌,眸深似海,阴恻恻的道,“晏太太,我记得我们没离婚,你这样擅作主张把自己嫁了,犯得可是重婚罪。”
重婚罪?萧念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
当初可是这个男人逼着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签的字,什么时候还没离婚了。
她睁着一双水亮如迷雾般的大眼睛,眼眶里盛满疑惑。
晏夙锦深邃眸光紧紧望着她,“没想到吧,当年你签的离婚协议根本就是假的,不作数!”
他当时是想到自己时日无多,想让她离开得彻底不留余地,可到最后,却还是心生不忍,说到底,他不愿和她就这么断了。
“……”
萧念微拧眉,“晏夙锦,无理取闹到你这个地步我也是前所未见,不过就算是当年的离婚协议是假的,法律规定,正常夫妻只要两年没有在一起,便也当做是可以离婚。晏夙锦,我们不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是六年了,早过了两年期限。”
“让我放过你?好让你跟秦九洲逍遥快活?想嫁他,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话落,伴随着大门的再次敞开,斜刺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萧小姐,等看了我家主子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后,再考虑要不要嫁给秦公子吧。”
循声,众人回首,只见大门旁,站着一个妙龄女人,神情肃冷,抚掌拍了三下,而后,一行黑衣男人抬了个担架进来,将其放置在鲜花铺地的红地毯上便整齐退下。
担架上,躺着一个大肚女人,神情痛苦,泛白的手指正紧紧捂着肚子,而她的腿间,淌着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白色床单……
萧念蹙眉看着这份大礼,哑然,好半天才疑惑着问出口,“这就是你的主子送我的礼物?”
那人挑眉,“这个女人怀了秦公子的孩子,三个月,幸好被我主子发现帮你打掉了,就在婚礼开始的时候,一棍子,打掉了。”
女人说着残忍的话,眉眼却没有一丝松动,萧念只觉得大脑“砰”的一声炸开,而后,怔怔的看向秦九洲,而秦九洲,此刻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担架上的女人,似乎,在搜索着什么记忆……
那样专注的表情,足够表明他在怀疑,也正是这第一时间不否认的犹豫,恰是说明了他的身体,在前几个月和别的女人在了一起。
莹亮的水眸,点点沉了下去。
萧念紧了紧拳,此时没去质问秦九洲,而是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抬眸,看向那女人,“今天是我和秦九洲结婚的好日子,且不说这女人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单凭你家主子拿棍子打掉了尚在腹中的胎儿送我当新婚礼物,我真的很好奇,你口中的那位主子,究竟是什么人?”
一席话下来,秦九洲凤眸微凛,心中滋味难辨,而晏夙锦本就阴沉的脸更是黑沉如碳,萧念在护着秦九洲,纵使,秦九洲很有可能做了那般不可原谅的事!
而,当那女人道出主子姓名时,全场哗然。
女人神色轻蔑,此时,眸光转向秦九洲,磨着牙齿出声,“我家主子跟秦九洲公子渊源深的很,想必秦公子也猜到了吧,她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被你当众羞辱并悔婚的郁可馨小姐,您的前未婚妻。”
“……”
郁可馨就是那个曾对她有莫名敌意,又凌厉非常的女人。
萧念心惊,当年秦九洲为表对她的忠心而郁可馨做的那些狠绝冷情之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女人记恨他,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还是见不得他们好吗?
暗自叹了口气,萧念有些无奈,这场婚礼,变故太多,晏夙锦的事,她做足了心理准备,郁可馨,虽是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又是那样的特殊身份,送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