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不再与她言语。
纪念走后没多久,她也寻了借口出去。
原因无他,她给温行知发的好几条信息,往常最多搁五分钟就能回她,今天却冷了她足足半个小时。
纪念去了哪儿她当然清楚,她寻着刚刚温行知离去的方向,刚没走了几步,脑中忽过一个念头,笑了笑,脚底一旋,换了个反方向走去。
走出了餐厅,她寻到露天停车场,外头停了一排排的车,有他们这行人的,还有几辆是刚刚来的。
她走过去,在一辆黑色巴博斯面前停下。
服务生机灵,记忆力也好,知道这辆车不是她的,但看得多了,也知道多的是想攀附权贵的女人。
眼前这个美艳女人略有几分眼熟,服务生无视她靠着车身的婀娜身材,只走过去询问了句:“女士,需要帮忙吗?”
南苡正愁抽烟找不到火,于是笑眯眯地问道:“有火吗?”
服务生很识趣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伸手替她点上。
青雾顿起,渐渐消散在茫茫夜色里。
点了烟,南苡忽然抬头问那个服务生:“这辆车钥匙呢?”
服务生微顿:“这车……”
“这车是我男朋友的,”她轻笑,“能给我车钥匙吗?”
服务生谨慎起来。
这辆车主人是他们老板的好友,平时没听说有女朋友,这群人身边向来也没什么固定女伴,即使真的是女伴,私自拿了人家的车钥匙开走,在他们眼里,这种行为就是越线。
可这个女人底气十足,其中深浅难测,服务生还没来得及多问,南苡便轻扬着下巴:“要是不信,去问问?”
“顺便告诉他,我在这儿等他。”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进去了。
一根烟的功夫,服务生就走了出来,南苡挑眼望向服务生身后,徐徐走出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
服务生将车钥匙递给温行知后留在了原地,温行知勾着那串钥匙,就像勾着她的心,每朝她迈进一步,她的心口就悬起一寸。
这一刻,她的气场在他面前锐减三分。
他深色的衬衫几乎快与夜色融为一体,与她白色的笼纱长袖全然不同,就好比他黑夜里高大结实的身影,与她瘦弱单薄的身子不成比例。以至于走到她面前时,两相对峙,竟有种黑恶狼与小白兔的对比感。
她听见他嗓音微淡,开口:“南导,跟我玩这么刺激?”
他生气了不爱叫她全名,总调侃着口吻叫她的外号,曾经是“南老板”,如今是“南导”,外人看不出他隐藏起来的情绪,只以为他是在同她玩笑,却只有她知道,这人是真动了怒。
她心虚,盈盈笑着上前环住他的腰,刻意软了声哄道:“怎么了嘛。”
他没说话,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沉思。
她却受不了他冷着自己,轻轻晃了晃他,埋在他的脖颈间:“温行知,不许不理我。”
轻咬他的下颚,肆意撒娇:“温哥哥,哥哥,行知哥哥……”
温行知被她磨得没了办法,按捺住她不断在自己身上磨蹭的身体:“你欠收拾是吧?”
她顿住,抬起头瞪他:“被你收拾得还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