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让下面的嘴都给爷捂紧了,要是回去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一丁半点,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成风赶紧应下,继续殷勤的打着扇子。jchenghbgc
陈笙是陈家大房陈伯懿的嫡次子,上面有了嫡亲的大哥,加之相貌佳嘴甜,赵氏就对他偏宠了些,平日里最喜在内帏厮混,风华月雪爱的紧,结交了一些同等的纨绔子弟。出来船上枯燥的紧,如今有了念想,就嫌弃船开的慢了。再三的催促船工,硬是将原本该在七月十四到的日头提前到了七月初九。不过大部队还在船上,陈笙只简略带了几个仆从和一些细软轻便的提前上了岸。
扬州七月,柳暗花溟,烟雨朦胧,乌顶白墙,让看惯了京城高门大院的陈笙心生了好几分的新鲜。街道上打着精致油伞的姿态婀娜的姑娘更让陈笙向往,直恨不得凑上去掀开姑娘蒙着的面纱,亲眼看看面纱下美丽的容颜。
“真是来对了。”陈笙喃喃道,身后的成风扯了扯陈笙的衣角凑上来笑道:“爷已经让人去通知邓明那小子了,一会儿就来接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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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陈家来信说要来给张老太太贺寿,大管家在预期日期前一天就派人到码头等着,没想到陈家的船只是等来了,却不见了陈笙陈三爷。
回别了主子后,且罢先将剩下的仆人接回陈家暂且安置了。
何荣家的被小丫鬟带着去老太太院里回话,何荣家的跟在后面眼睛打量走过之处的景象。张家是书香门第,行事颇为低调日用排场亦不见奢华。因此虽说院子各处打理清净,但在何荣家的看来却是一副穷酸模样,比不得陈家的富贵堂皇。心里不免多了几分轻视,姑老爷就算曾是世袭之爵又如何,看这样子像是要败落的罢。
到了老太太正房,安宁也在,坐在一侧。何荣家的进来先是朝老太太磕头,看向安宁时候心道这位大抵就是姑老爷新娶的继室了,原本知道是位双十的老娘子,打一看心里诧异。只见安宁穿着百蝶缠绕大红衣裳,海蓝梅花刺绣的马面裙,头挽高髻,斜插的一枚流珠钗,手腕上带着祖母绿镯子,手指上也带了一枚极精致的祖母绿戒指。这些暂不提,何荣家的只觉得这新夫人单单不过坐在侧位,就觉得风姿卓越,浑身透着一股高华气派,丝毫不输给家里的哪位高贵的姑娘。
何荣家的不愧是跟在陈老太太身边的,立马反应过来给安宁磕头,安宁叫了起。
老太太就让何荣家的坐下回话,何荣家的哪敢,只虚虚坐在小杌子上在老太太脚边回话。
“你们家老太太可好?”张老太太精神还好,笑道。
何荣家的笑着点点头,回道:“老夫人身体安好,只挂念姑老太太身体康健还有表小姐生活安好,奴婢来之前老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如今奴婢见了老太太精神头比那些个年轻人都好呢,这下子老夫人可能放心了。”
老太太又问了几句话,对陈氏的娘家膈应,因此对何荣家的说道:“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歇歇去,等回头有再叫你上来。”又吩咐身边的人拿了封赏给她,何荣家的答应着,接过封赏,给老太太磕头,退了出去,自去府中找她以前在陈府中交好的旧相识说话。
“听说陈家这回来了陈小三爷,船上还不见了踪影?”老太太对安宁说话的时候温和多了,说这话时口气里还透着不满。
安宁点点头,笑道:“大管家已经差人去找了,应该过不多久就能寻到了。”
老太太过问了这句也就不再问了,安宁心想老太太对陈家还真是不喜欢,也是婆媳之间关系最是难处了。老太太这样的看你顺眼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讨人喜欢的;若是看你不喜欢,不管你做的再好都是徒劳。安宁倒有些庆幸老太太对她从始都是温和的,感谢安夫人给了她一张讨喜的脸。
安宁走后,老太太贺礼看也没看,就吩咐大丫鬟宝珠道:“把东西收到库房里罢,那几个瓶子看着也是讨喜的,等日子过了洗净了送到太太那儿罢。”说的就是那赵氏最心疼的青花牡丹缠枝云龙纹瓶、青花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老太太屋里当值的大丫鬟也都习惯了老太太疼宠太太的作为了,款款的将几箱子红酸枝箱子抬到库房去了。
何荣家的从老太太院子出来,掂量手上的荷包,撇了撇嘴,还不如老夫人平日打赏的一半多,也不知老夫人怎么就看准姑老爷呢。不过主子的事做奴婢也不能过问,何荣家的只想妥妥的完成陈老太太交代的任务,回去好领赏!
出去就去找陈嬷嬷,见到陈嬷嬷看她脸色蜡黄,神情萎靡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了,扬声道:“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心道:“陈嬷嬷是姑奶奶的奶嬷嬷,如今又管着表小姐,身份地位比她可是高多了,不应该穿金戴银眉高气扬的吗?怎么是如此狼狈模样,难不成是这倒是这新夫人进门了,容不下姑奶奶陪嫁来的下人们吗这正愁如何布置呢,老天爷怕是听到的心声,刚想睡觉就送来枕头。”心思转了几转,脸上作出一幅极其担忧的模样,拉着陈嬷嬷的手就热切的问了起来。
陈嬷嬷见了旧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不免老泪纵横,哭道:离开陈家已经十几年光景了,如今见到何妹妹就跟见了亲人似的这满腹委屈都不知道向谁说了!真真的欺负人。”
何荣家的听了陈嬷嬷的话,气愤道:“这新夫人怕是欺人太甚了吧,陈姐姐伺候姑奶奶这么些年,姑奶奶可一直把陈姐姐当妈妈看的,这如今姑奶奶去了,就要将陈姐姐赶出去,这可没有这样的理们还是去找姑老爷理论理论,实在是说不通就去找姑老太太去!就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陈姐姐也别嫌说话不中听,可陈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嬷嬷眼圈红的厉害,苦苦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若是被放出去还没有什么放心不下是大姑娘,太太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姑娘。虽说老爷疼爱大姑娘,但老爷毕竟管不了后宅之事若是走了,谁还能护大姑娘周全?”
何荣家的跟着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呢。”何荣家的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附上来小声说道:“不瞒陈姐姐这次来老太太还交一件重要的任务。如此这般这般,这事若是成了大姑娘也能收到照护,有陈家做后盾大姑娘断是不会被欺负了去!”
陈嬷嬷迟疑了,怔怔的看着何荣家的,挣扎道:“这……”
何荣家的见状连忙说道:“陈姐姐可不放心那姑娘身份,那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父亲还是举人老爷只家遇不幸才落到这地步。但那姑娘琴棋书画、女红厨馈都是顶好的,模样也清秀可人,性格更是温厚可亲。陈姐姐可要想想大姑娘啊……”
陈嬷嬷浑浑噩噩的竟是点了头,何荣家的见了眉宇间多了几分自得,有陈嬷嬷帮忙这事可好办了。
张家在扬州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从赌坊里寻到了陈笙陈三爷,陈笙脸色灰败的让随从中搀扶着跟着张家下人回张家了。邓明眉开眼笑的从赌坊管事的手里接过几锭银子,手指指了指外面得意道:说李管事这次可是只大肥羊可是看了光腰上挂的那玉佩少说也得值个千百两银子,你怎么就只给这么几两?”
听到外面嚷嚷,跑出去一看哪里还有陈笙的影子,邓明一想坏了把银子往袖笼里一收,撒腿就往外面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娘嘞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了,要是三爷说窜托的,那可就玩大了的亲娘祖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