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吃了就无碍了。niaoshuw”
安宁点了点头,转身对杏儿说道:记得库房里还有几颗百年的野人参,你捡两颗再加上些补身的药材一并送到梨香院去。的话让她好好养胎,老爷子嗣不丰,能为张家添丁增口是天大的好事,让她不必掬着,若有什么缺少的尽管来说。”转过来又对谢嬷嬷说道:“还得劳烦嬷嬷,如今个周氏身子笨重,身子又单薄,纤弱无力的,让她好生在院里养着吧,管家的事也不劳烦她了。还有那些个奴才笨手笨脚的也别莽撞了,挑几个有经验的去照顾她吧。”
这话说下来恩威并济,再说做主母的要挑姨娘的错光明正大·更不狂安宁这儿还处处为周姨娘考虑,更彰显做主母的贤良大度。不论是否只是做做表面文章,但这态度也就足够了。谢嬷嬷对安宁的看法更上了一层楼,见她如此大方得体,自然应承了下来。
等谢嬷嬷走后,安宁支着手撑住头,脸上的淡然也收了回去。碧水轻手轻脚的站在她背后,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太阳穴,心疼道:“姑娘?你——”还是头一回儿见到姑娘这样疲累的模样,心里暗恨起周姨娘来,便道:“原本以为周姨娘是个不精明的,没想到她竟是会扮猪吃老虎,悄无声息的有了身孕不说,竟然瞒了五个月。怪不得她关起门来老实了,怪不得在这段时间,她娘家频频过来,说什么补身子的药材,哼!现在看来应该是安胎的。若不是今日她出了事,指不定瞒到什么时候呢。”
“她也应该瞒不了多久了,”安宁从周姨娘怀了五个月身孕的事中回过味来,“这些日子因为母亲的丧事府里繁忙,一时也顾不得周全,再加上冬天的衣服宽松,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了身孕看,就是今天不爆出来,她原本应该打算尽快告诉老爷的,来个先下手为强。”
碧水忿恨了一把,兀然想到什么,俯下身来低声在安宁耳边说了一句。
“你这么也记起来了,不过当没往深处想。”安宁道。碧水接道:看八九不离十了,姑娘你想啊这周姨娘两年来肚子都没动静,怎么就偏偏在出了这件事后就一下子怀上了,而记得那会儿老爷也很少到姨娘的院子里,八成就是用了什么民间土方,才能一举怀上呢。”
“这事暂且不提,你多注意些梨香院就是了。”安宁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感觉到腹内小肉球的跳动,有些出神。
碧水点头,就是夫人不说她也会多加注意的,总觉得作为夫人的大丫鬟,连姨娘怀孕的事都没有发觉有些失职,注意梨香院的同时连带着宋姨娘的锦云院和秦氏友蓉住的梅心院都多放了心神。
周姨娘怀孕一事在平静的后院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安宁有孕在身,旁人心酸几句也就罢了。但周姨娘怀孕破坏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谁让张大老爷子嗣不丰呢,而原本除了主母怀孕,其他人肚子都毫无动静,大家心里还会平衡些。近五个月的身孕让后院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就连奴仆走起路来都大气不敢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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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四章
“姨娘,夫人身边的杏儿送东西来了。”碧溪搀着脸些苍白的周姨娘坐起来,“还说夫人有话要带给姨娘呢。”
周姨娘冷哼一声,“指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什么好心呢。你去接过来,话什么的听听就算了。”她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她虽然骄横,但到底是明白子嗣对后院女人的重要性,自然听得碧溪的规劝将大部分精力全放在照顾胎儿、防范被别人知道这上头上。如今被暴了出来,虽然和她预想的有所出入,但她也知道是瞒不住了,她现在可都是万分想将孩子安全的生下来,自然得防范别人下黑手。在她看来,最大的敌人可不就是同样也怀有孩子的安宁。如果她能生个健康的哥儿,母凭子贵来日身份自然不同。至于夫人,老天爷一定保佑她生个女儿,最好是像前太太一样,难产。
碧溪一会儿就回来了,对周姨娘说道:“夫人送来一些养身的药材,其中还有两颗上好的野山参。”
周姨娘不屑一顾,撇嘴道:“她怎么会舍得送好东西来?指不定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呢?都收起来自是不用的,她还说了些什么?”
碧溪把杏儿的话重复一遍,周姨娘冷笑几声,道:“不过是些场面话罢了,不过为了昭显她的贤良罢。”转念又问道:“可曾去差人去同老爷说?”
碧溪回道:“大夫走后,就差人同老爷说去了。”
周姨娘在心中暗自得意手一边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呢喃:“宝宝,你可一定要健康,别让父亲和姨娘失望。”从小,她囡为庶女不受宠,父亲不亲嫡母不爱,熬到十六岁嫁人,当她看到冷清的头一面,就爱上那冷峻的男人一颗芳心从此都围着他转。陈氏去世那段期间,她又恼又恨又欢喜,恼那陈氏即便是死了也要把老爷的心神拉走,欢喜的是这府里没了正经的夫人,她便是老爷身后的小女人。她本以为老爷不会再娶妻,等到她生了哥儿就能光明正大的抬成正房,虽知道这一切老太太毁了,她逼迫老爷续弦。
对方年纪比她大,家世也赶不上她,怎么就能光明正大的被八抬大轿抬进张家成了张家正经的女主人?还怀有了身孕,把老爷的爱护和怜惜都引走了。那原本该是属于她的,好在她现在也怀了身孕,得了母亲的保证这胎是个小子,她岂能让夫人如意?如今她所有的依仗便是腹中的胎儿,只要有孩子她就能重新夺回老爷的宠爱,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踩在脚底下。想到这儿,嘴角的冷笑掩饰不住眼中的恨意,娇美的面容有些狰狞,碧溪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不由的瑟缩一下。
滑倒的事可查清楚了?”周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绝对不能姑息这种威胁到她肚中肉的存在。
碧溪道:“还以为姨娘不会问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了雪姨娘经过的地方竟是低洼存了些水迹,姨娘身子重才滑了下,万幸的是姨娘没事。”
“是这样?”周姨娘抬头去看碧溪,碧溪言辞好不闪烁,说话如常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道:“姨娘竟是不信么?不说姨娘怀孕之事只有两人知道,就是事先并无人知晓姨娘会经过那里。怕是院里的清扫婆子不上心已经借机敲打过她们了。如今正是用人之也不好换人进来。”
“这些个奴才都是蠢笨的学不会点眉高眼低的,早知就该将院子的人换一通。”周姨娘骂道“你好生看顾着罢,毕竟是非常时可不愿这段时间院子不得安宁。”
正说着外面小丫头通报:“谢嬷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