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的嘴巴惊讶得迅速变成了一个o型,随即却嫣然一笑道:“不是,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帮我,苏苏的案子警察最怀疑的可就是我,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嘛?”
萧可攀微微皱起了眉,有一扇门好像已经向他打开了,随即却原因不明地又紧关上了。
他虽然看得很清楚,却依然束手无策,只好无奈地对殷素素道:“素素,这些事情我不关心也不在意。就算真得和你有关系,我也一样会帮你脱身。”
殷素素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强扯了扯唇角微笑了笑。
她一直厌恶那种审时度势的感情,只渴望有个人能不问是非对错的只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可是真得有个人身体力行地这么做了,她却又惊讶于他那种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喜好凌驾在是非黑白和别人的生死之上的冷漠。
萧可攀却并不喜欢殷素素脸上那种牵强的笑意,殷素素也不喜欢自己这种叶公好龙似的纠结。
仿佛是为了否定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靠近了对方,轻轻浅浅地互相吻着,就像两尾狭路相逢的接吻鱼,只用细细碎碎的吻来交流所有难以理清的情绪。
可是当彼此复杂的情绪可以藉由这样细细碎碎的吻,自由地流淌交融时,一种近乎柔情的默契便也在悄悄滋长,随之而来的,不仅有自然的喜悦,还有某种不可遏制的激情,虽然这激情隐约只是单方面的。
“你干嘛?”殷素素这问题不过是明知故问,萧可攀便只以沉默的行动来回答她。
可是殷素素却是极固执的:“不行,我爸爸就在楼下。”
“你放心,这实验室防尘防噪防潮的水准都是一流的。”萧可攀拥着殷素素便往开阔的空处走。
“我是说我爸爸就在楼下等我们,他的特护还没来,而且他的病……”殷素素生气道:“你总该尊重病人吧。”
萧可攀遽然松手,径直坐到了软椅上闭目休息。
萧可攀这行动虽然还算是君子,可殷素素冷眼瞧着他忽然方正了许多的颌骨线条,不由心生狐疑。
殷素素坐在那里,想了会儿,以一种科学研究的口吻采访道:“让你突然中止,是不是难度挺高的事情?”
女人喜欢问的问题一般都是愚蠢的,萧可攀的眉毛抖了抖,仍是闭目养神。
“那……对你来说,不同的女人,那什么,有不同的意义吗?还是其实都差不多的。”
比女人问的问题更愚蠢的,永远是她问你的下一个问题。萧可攀忍耐地深吸了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殷素素面不改色地又问了一个足以让他抓狂的问题:“那个你会突然化身狼人这种秉性,算不算是你的高功能之一?”
萧可攀的脸色顿时黑得象锅底一样。
殷素素急忙申明道:“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就是访问一下。”
萧可攀黝黑的双眸锁定了她扫射了一番,才垂下了眼帘,略微思索了会儿,终于抬眼看着殷素素,以种很诚恳的语气开诚布公地说道:“素素,你知道吗?每一种我第一次见到的食物,我都不会吃。可是我的家人很坚决地要培养我的适应性,他们会不断地将这种食物送到我的面前。开始我会勉强吃一口就吐掉,然后是吃两口,三口,可是很奇怪的,连续这样几次后,我就会接受这食物的口味,然后就会非常地喜欢吃,一直喜欢吃。”
殷素素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女人对你而言,只是种新的食物?”
“差不多。”萧可攀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淡粉色:“我之前是几乎完全封闭的环境,回国后,大概改变了很多,我家人便透过管叔给我安排了些女人,他们希望我能有正常的生活。”
殷素素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由衷地赞叹:“管叔还是很负责任的,幸亏他给你安排的全是女人。”
萧可攀却恍若没听出殷素素话里的意思,只紧皱了眉头想了想道:“素素,或者我应该跟拿一个人吃三明治的故事来举例的。”
“哈,我知道。”殷素素很友好的微笑:“有个人肚子很饿了,第一个三明治是极品,第二个也算美味,第三个就撑了,第四个都可以吐了。”
萧可攀稍稍振作了些:“我的故事刚好相反,我是那种比较挑剔的人,第一个吃一口扔掉,第二个两口扔掉,……”
殷素素抢着帮他总结道:“总之,你那里幸运三明治是四号,因为那会儿你已经饿得快晕了。”
萧可攀如墨的眼眸轻柔地看着殷素素:“我是说我不喜欢吃的东西会扔掉,不会手软;可是我喜欢了,就会很喜欢,再也不会改变。食物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这就是我的答案,你不喜欢,指责都可以,可是你以后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