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能太感动,她安静的躺平,任楚非离给她擦止血粉。
此时,楚非离已经从桌上拿起一块纱布,擦干净流月伤口处的血迹,再往流月的伤口上撒止血粉,撒完药粉后,他很仔细的将药粉涂抹匀净。
他的动作温柔如水,神情专注认真,他的手轻柔的触碰到流月的伤口处,因为他的温柔,流月觉得一点也不痛,还隐隐有种舒缓的感觉。
很快,楚非离就给流月上好药,还给她包扎好伤口。
流月这才起身,目光定定的看着楚非离,他包扎得那么认真干嘛?只不过是一个小伤口,撒了止血粉很快就会没事,他居然如此细心,简直和他霸道的身份大不一样。
给流月包扎好伤口之后,楚非离这才冷冷的起身,俊美的凤眸挑了挑,“既然你体内的银针已经拿了出来,本王就不久留了。记住,作好准备,本王带你去万药谷!”
楚非离沉声说完,人已经迈步走出厢房,他仰头一望,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到了高墙上,又回头看了飞月阁一眼,美眸淡扫,踏着夜色而去,端的是风华无双,美如谪仙。
等楚非离走后,流月已经迅速的走出厢房,目光朝四周扫了扫,发现四周寂静无人之后,才赶紧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沐容添要上门来找上官雨晴了。
她看了眼手中的毒针,见那毒针的空心孔里依然沾着很多深黑毒药渣,不由得冷冷的眯起眼睛。
大夫人,上官雨晴,你们即将遭受狂风暴雨袭来!
等着吧,你们折磨我这么多年,现在轮到别人来折磨你们了。
此时,沐容添的大批人马已经举着火把,骑马疾驰到上官府门前,在那大门前举起火把和武器大声的叫嚣着。
因为沐容添知道,这几日上官云不在家,他才敢那么嚣张。
上官云前几日收到战报,听说北狄人又在大晋朝的边关骚扰,他在领了皇命之后,便去边关打仗去了。
沐容添阴冷的一笑,上官云作为上官府的主心骨,他不在家,他自然可以对上官府的人为所欲为。
那守门的金管家看到沐容添领了这么多人来,一个个凶横霸道、耀武扬威的样子,顿时吓得浑身打颤。
他赶紧吩咐几个小厮去向老夫人和各房夫人报信,他则头皮发麻,脸上溢起大滴的冷汗,朝沐容添一行人扫过去。
只见一大群铁甲重兵和手持武器的护卫正凶相毕露的瞪着他,那前头的三匹高大的骏马上,坐着一身官服的沐容添和他的副手,正三品的刑部侍郎朱大人,以及沐容添的女儿沐颜丹。
三人皆是怒目凶精,目光炯炯,阴森鬼测,一身寒气,杀气腾腾。
看着这一串串耀眼的火把,金管家的眼睛都差点被耀花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朝两位大人恭敬的弯腰行礼,“沐大人,朱大人,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我们老爷奉了皇命去镇守边关,这几日都不在家,不知道你们如此上门是为何?”
金管家虽然很害怕这些人,但他好歹是将军府的管家,问话的这点勇气还是有的。
他想,谅这两位大人再嚣张,他们也不敢怎么对付将军府吧?
虽然老爷不在家,但他可是身负皇命出去打仗,要是让皇上知道这些人趁他不在,就到将军府来捣乱,肯定不会轻饶他们。
沐容添目光阴鸷的扫向金管家,眼里是浓浓的鄙夷之色,他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怒气冲冲的道:“上官云不在家,本官还气愤呢?他要是在家,本官一定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教出的女儿,居然偷我沐府的宝物。”
金管家一时间没听明白,他掏了掏耳朵,眼里闪过一丝精芒,是一脸老成的道:“沐大人,您是我们上官府的姻亲,是五小姐的公公,既然五小姐嫁给了沐大少爷,她就是沐家的人,如果她德行有失,偷了你家的东西,你自可处置她就行,何必舞刀弄枪的围在我们将军府面前呢?”
沐容添冷冷的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什么五小姐?是上官雨晴,你将军府的二小姐勾结恶贼偷了本官家的沧海明珠,那可是我们沐家的镇宅之宝,她居然敢勾结贼人偷我沐家的宝物。你没有资格和本官说话,你赶紧把上官雨晴叫出来,本官要与她对质!”
此时沐颜丹纵身一跃,已经利落的跳下马背,她目光阴冷的盯着金管家,扬了扬手中的长鞭。
突然,她将鞭子“啪”的一声打在那门前的石狮子上,吓得金管家身子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沐颜丹目光森冷的盯着金管家,一脸阴测测的道:“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父亲面前大呼小叫?上官雨晴胆敢偷我家的宝物,我就先杀你以儆效尤!”
沐颜丹说完,突然扬起鞭子,朝金管家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她最近因为练夺命穿心爪功力大增,打出的鞭子比以前强劲了十倍以上,她这鞭子狠狠的一打,顿时把金管家打摔到地上。
金管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一张脸被打了个稀巴烂,深深的可见白骨,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看得众人大为惊骇。
这沐颜丹最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阴毒火暴了,以前她只是刁蛮娇横,现在却变成了阴险毒辣。
她嘴唇和脸上经常发紫,右手上永远戴着只羊皮手套,站在那里目光鬼测,阴森森的,看着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倒像地狱来的幽灵,十分恐怖。
沐颜丹打完这一鞭后,冷冷的执起长鞭,准备打第二鞭,就在这时,那大门口走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才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上官老夫人,老夫人目光炯炯的的盯着面前的众人,身上溢起一道身为当家主母的威严,但是一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群人逼上门,她顿时瑟缩的闪了闪瞳孔,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