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步洲冷静了一下,他内心劝告自己,肯定是因为他今晚喝得有点多,产生了幻觉。他捡回来的明明是一个娃娃,怎么可能会是肖意安呢?
还是没穿衣服的肖意安,这绝对不可能!
他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拉开了柜门,柜子果然只有一个安安静静靠着柜壁的人偶娃娃,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放下了心,他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那只人偶娃娃抱了出来。
“算了,还是放外面吧。”
将它塞在柜子里看起来怪可怜的。
鹤步洲将人偶娃娃放在了床的另一侧,重新躺回床上时抿唇沉思了片刻,然后拉着被褥往娃娃的身上盖了上去。
房间的灯再次熄灭,鹤步洲确实疲乏了,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意识陷入黑甜的梦乡之前,他听到了一声特别轻软的谢谢。
翌日清晨,鹤步洲被生物钟准时叫醒,当睁眼对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人偶脸时,他瞬间惊醒。
鹤步洲扶着脑袋坐了起来,宿醉的后遗症让太阳穴一阵阵闷痛。他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昨天荒唐又离奇的经历。
他不但捡了个人偶娃娃回来,还亲手给它清理干净,并且因为产生幻觉而将娃娃放到了床上。
想想就觉得很疯狂。
鹤步洲捏着眉心吐了一口浊气,娃娃已经捡了回来了,总不能扔了。而且这个娃娃和肖意安长得那么像,他也舍不得扔。
鹤步洲垂眸盯着那个闭着双眼的娃娃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它跟肖意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没忍住伸出手抚摸着娃娃的又冷又硬的脸颊,眼底是道不清说不明的复杂情绪。
“既然那么像他,以后就叫安安吧。”
鹤步洲修长的食指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娃娃的唇珠,像是这样就能透过眼前的娃娃捕抓到那道他奢求了许久的白月光。
他喜欢肖意安已经很久了,只是一次惊鸿一瞥就对他一见钟情。肖意安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不过是他把自己陷入了困境。
他太过懦弱了,不敢将这种不容于世俗的感情宣之于口,害怕他这种肮脏卑劣的思想会玷污干干
净净的肖意安,更害怕肖意安会用恐惧厌恶目光看他。
曾经他也想过谋划一出意外,让所有人都以为肖意安死了,将他关起来,永远都只属于自己。可比起被厌恶憎恨,他宁愿将这种感情永远隐藏在心底深处,不叫任何人知道。
床头的手机铃声及时拉回他飘远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是助理打来的。
他起身下了床,接着电话进了浴室。
床上的娃娃依旧如原来的样子,但内里的灵魂却整个魂都抖成了筛糠子。
刚刚这个霸总的目光好吓人!就像下一秒要把他拆了吃进肚子里一样。
肖意安无比的庆幸自己不能动,不然早就被霸总发现不对劲,将他抓去研究室解剖了。
肖意安大清早被吓得魂都飞了,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鹤步洲洗漱完出来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的娃娃,然后关浴室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个娃娃跟刚才有点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他微微蹙着眉,最后只能归结于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