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那样的人,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最痛苦的,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曾经拥有的东西,却无能为力。
那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
夏茵茵想了想,也是立刻想通,便也点点头。
“这倒是。这些年,他作威作福,靠着上面的信任,没少作孽。不少人对他都很有怨言。这次他回去,不知要受多少嘲讽和冷艳。哼,想想就痛快!”
说着,夏茵茵红唇勾起,满意的看了慕清澜一眼。
“你小子,果然还是一样的一肚子坏水,我可真是白担心你了!这世上,只有你让别人吃亏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别人坑你?”
慕清澜谦虚道:“都是茵茵姐教得好。”
林青墨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夏茵茵瞪眼:“你笑什么!?”
林青墨耸肩:“笑你了吗?”
“你就是在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对号入座,这可怪不了我。我什么也没说。”
“你!你今天穿的这么丑我懒得和你计较!”
“你说谁丑!你才满脸风尘仆仆,狼狈到家!”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夏茵茵的心,她神色一变,连忙摸向自己的脸:“凌寒,他说我丑?!我现在真的很丑吗?!啊?”
但是她来的路上太着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慕清澜偏了偏头,看着她。
“嗯,发髻歪了,耳坠掉了一只,满头大汗…”
夏茵茵越听越恐怖,几乎是立刻挡住了自己的脸,哀嚎一声:
“啊啊啊!不可能!我、我这是——”
慕清澜却抓住她的手,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拉下来,仔细看着她。
“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
“茵茵姐即便是如此,在我心里,也依然是最漂亮的。”
为了她如此奔波,为了她如此操劳,甚至和夏邑彻底决裂,不顾回去之后会受到怎样的责罚,遭受怎样的言语。
自然,是最美的。
夏茵茵有些不信的看她,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真的?”
慕清澜认真点头:“当然是真的。”
林青墨倒是也不争了,这一次,夏茵茵做的一切,的确没话说。
“就你嘴甜!”
夏茵茵忍不住又要捏慕清澜的脸。
慕清澜忽然感觉到旁边一道视线扫来,心里一跳,连忙挡住了夏茵茵的手。
“茵茵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可别捏了。”
夏茵茵很是遗憾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