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还带着些暗哑,却又有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白歌紧紧咬住下唇,脸上烧的烫极了,身上却因强烈的羞耻感不自觉得有些抖。
她的眼前划过那两封被寄到金陵的信,压下心中的屈辱感,轻轻吸了一口气,在谢尘身前半蹲下去。
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在墨绿色的玉带上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找到暗扣。
轻轻的“吧嗒”一声,玉扣落下,颤抖的小手一层层的将夏日里的薄绸料子揭开。
接着,白歌僵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
谢尘眸光中似燃着幽暗的火光,沉沉的俯视着她。
他伸手握住那只柔软似暖玉的小手,放了上去,声音很低,语气却似在教导学问一般:“前些日才看了,第八页里教过怎么做。”
白歌被他引着将手覆了上去,接着她埋下了头,如瀑的青丝顺着肩膀滑了下去。
温暖柔润的触感瞬间传递上来,身体上强烈的愉悦与刺激令谢尘瞬间眯起眼眸,忍不住就将手放在那如绸缎般的乌发上。
男人愉悦的半阖起眼睛,似是极有耐心的老师在教导学生一般,声音低沉轻柔的引导着她该如何做。
白歌亦像是一个极聪明的学生,在他指导下带给他更多更深刻更激烈的感受。
这种感受不同于在榻上的亲密交织,这一刻白歌带给他的感觉不仅止于身体上的,更于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从谢尘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孩乌黑的发顶,滑落两边的青丝微微蹭过他的肌肤,微凉的痒意传来。
他伸手过去将女孩滑落的发丝掬在手中,手背不经意间触到柔嫩滚烫的脸颊,却有潮湿的水意。
谢尘顿时愣了一下,从满足的喜悦中瞬间清醒过来。
他抚着女孩的脸庞,将她略微推开,抬起她的脸。
晕黄的烛光下,那张秀气精致的脸通红一片,颊上沾满湿痕,却似一朵沾满露珠引人催折的芙蓉花,美艳又堪怜。
她漂亮的眸子低垂着,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谢尘的心似被什么的东西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一闪而过。
“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皱起眉,略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白歌也没说话,只是细密长睫不经意的落下,那颗泪珠瞬间便掉落下来,顺着滑落到脸颊上吗,看的谢尘心头又是一堵。
他实在有些不解,古人口中常道春宵苦短,那《乾坤传》中种种男女之事,画中人也都极为享受,可怎么偏偏自己眼前这姑娘于此一事却总像上刑场一般。
“罢了。”
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白歌顿时冲向旁边的痰盂,弯下腰不断干呕着,她似是难受极了,半天都没有起身。
谢尘阴着脸整理了衣裳,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白歌接过漱了口,紧接着又自己拎着水壶倒水漱了好几遍,看的谢尘心中越发不渝。
但想到刚刚那一颗滑落下来的泪珠,他到底是没有发作。
身上被撩拨起的欲念无处纾解,心里也跟着气闷。
谢尘看着还在漱口的白歌,只觉再待下去自己不知会说什么话来,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韶音阁。
白歌依旧蹲在痰盂前,散乱的青丝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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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滨本以为自家三爷今晚肯定留宿韶音阁了,结果却没想到还没一会儿,三爷就从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