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阿姊最厉害了!”
林家马车边站着扬臂高呼的阿雀、阿鹤,看到阿姊回头看向这边,摇头晃脑地笑着。
李家的两个也不甘示弱,李承仗着年纪稍大,爬上马车踮着脚喊着“长岭长岭,必赢必赢”!
阿慕在李宣威怀里,也前倾着身体,扯着小嗓子叫着“必赢”,可爱的模样逗得李宣威胡须直抖。
最为淡定的就数两人的阿娘,正挽着手坐等好戏开场,还不如一旁的唐愉和晏如陶来劲。
“一顿芙香楼的饭,赌不赌。”
“赌。”
“我赌阿鹭赢。”
“我也赌她赢。”
唐愉扬眉:“同一个人还赌什么?”
晏如陶耸肩:“咱俩赢了让阿岭请。”
唐
愉抿唇思索片刻:“可。”
随即意识到不对:“你居然不站在阿岭那边?”
晏如陶摊手:“我为何要白请你一顿饭?”
唐愉无言以对,看向正朝他们挥手示意、咧嘴大笑的李擎,抬起手象征性地招了招,带着同情的意味儿。
李宣威放下阿慕,宣布规则:“立下一炷香,燃尽时若未分出胜负,即为平手。点到为止,力有不逮时及时喊停,以免坠马。再提醒一句,此地有风,香燃尽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说罢接过车夫递过的香和火折子,将香插在土中,点燃后大喊:“比试开始。”
阿鹭左手拉住马缰,右手将长棍背在身后,双脚踏着马镫,一夹马腹,向李擎冲去。
李擎见阿鹭攻势十足,轻扯缰绳闪躲,想突进到她左侧攻击。阿鹭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将长棍换至左手,准备横过来拦他一棍。
李擎倒不怕她左手对上自己。他擅马上拉弓,左右手都练过,但为求稳妥,他松开缰绳,双手持棍去迎上这一击。
阿鹭只觉左手腕一震,长棍有韧性,受到击打后弹到她的左手手臂,好在她戴着阿兄送的护腕和指套,没有痛到脱手。
她有些低估李擎的力气,毕竟是个男子,又比她大了三岁,不该轻敌。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勒马掉头去追击。两人相差四五个马身,李擎的马虽是单蹬,但骑术比阿鹭要好,她一时之间也追不上。
李擎经过这
一击,信心大振,回头看看发现距离“观战”的人群太远了,还有闲心去担心他们看不清,竟掉转马头向回奔去。
阿鹭以为他是如法炮制,也要来一个迎面相击,决心抢先出招,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擎见她猛夹马腹斜冲过来,暗道不妙,急忙勒马避免相撞,横过长棍欲挡她劈将下来的一击。
却不想她是声东击西,看似是竖劈,落到一半时,手腕一抬、一推变成侧扫,一棍打在他抬手后暴露出来的侧身。
李擎痛呼出声,却知道阿鹭是收了力气,否则就算不被扫下马,也得断两根骨头。
旁观众人却不知内情,只看到李擎挨了这一下,一时间倒抽冷气的、“哎哟”出声的都有。
只有李宣威拊掌大喊:“好!”
被林雪青远远看了一眼,立刻收敛表情。
贺宁看他们棍棒相击、马上追逐时,心中没什么波澜,还觉得女儿骑着白马、一身红装,很是青春俏丽。
可阿鹭这干脆利落的一棍扫在李擎身上,将她吓得手一抖,反倒是林雪青拍拍她的手背:“阿鹭手里有数,你别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