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来看我们家福久穿上,真好看。qdhbs”安宁下来给福久撑平了。笑着赞道。景曜和景佑穿好了,在里间大的穿衣镜前臭美了一番,才出来,让安宁看,两个儿子已经在不知觉间长成了半大小子了。丰神俊朗,眉清目秀的。
福久依偎在安宁跟前,问起了小外甥的问题,景佑嘴唇蠕动了两下,和景曜坐到一边儿默默的嗑起了瓜子。[~]安宁一愣,笑道:“乖儿子,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她记得以前她怀福久的时候,景曜和景佑他们俩每天围过来喊着看弟弟啊,但也问道这样的问题啊。倒是她挺着肚子到空间的时候,吉祥瞪着它火红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的肚子问这问那,问的她着实不好意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拿灵果让吉祥转移注意力。没想到该来的总是会来,没想到隔了几年小儿子问起来了。
福久乖乖的道:“大姐姐说小外甥在她肚子里。景曜哥哥说福久也是从在娘的肚子里长大的,像蹴鞠那样的。”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安宁被弄糊涂了,什么蹴鞠不蹴鞠的,便道:“景曜你怎么和弟弟说的?”
被点名的景曜,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把之前的话学了一便,笑的纯良道:“我和弟弟说不清楚,景佑就和弟弟说娘肯定知道,就让弟弟问娘了。”躺着也中枪的景佑特无辜,虽然他有祸水东引的前提在,但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啊,那要怎么和弟弟说。所以连忙给自己伸冤,还小小拍了下安宁的马屁,说娘什么都知道,太厉害了。
假,太假了!
安宁瞪了眼扎堆装无辜的大儿子们,又低头对上小儿子纯净澄澈的圆溜溜的眼睛,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说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而且儿子还那么小;编个谎话,又觉得这么欺骗小儿子,也不怎么好意思啊。咽了咽口水,摸摸小儿子的头,说道:“乖儿子,这等你长大了,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啊。”只能先糊弄了,能糊弄到几时就到几时。
福久显然很失望,他还没有明白小外甥是怎么来的,娘又不告诉他,那他去问爹爹,爹爹肯定知道的,点头。
张致远回来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异色,进了正堂。看见景曜和景佑正在教导福久读书,张玫也在一旁时不时插话。本来说好的等福久四岁时就给他请先生来教授学业的,但安宁不同意,说孩子还小,再等一年。张致远想想,福久虽然小,但是聪敏过人,启蒙已经学到了《弟子规》、《幼学琼林》、《千家诗》,而且描红、悬腕练字都没有拉下。(叶子·~)再说了让张致远看的上眼的好先生真的不多,学问够得,又嫌弃人家君子六艺只通其中一道,其余皆不通,要么是嫌弃人家脾气不好,再者就是觉得人家学问平庸,压根就看不上眼。而送到书院去读书,又觉得小儿子天性淡泊,受不了同龄小孩子精力旺盛嘈乱的,而且又怕先生有所偏颇,让小儿子受委屈了,所以还是想单独请良师大儒到家里来教授学业。这挑三拣四的,还没将先生定下来,索性儿子还小,启蒙的进度比之寻常孩童远远高了。
大老爷又见安宁慵懒的靠着靠枕靠在炕上,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只觉得心中安定,快步进来。几个孩子忙整整衣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听候父亲训斥。安宁抿着嘴笑,景曜和景佑小的时候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等到长大,张致远的严父形象逐渐出来了,儿子对父亲的敬畏和敬爱就自然而然的生出来了,平时见了父亲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没一会儿就没个正行。至于两个姑娘,平时和父亲就算是亲切,但相处的时间实在是短。再加上大老爷平时绷着脸,更多敬畏些,到底是和母亲亲些。而福久是最正常的一个了,扑到张致远怀里。大老爷眉梢弯着亲昵的揉了揉儿子的头。
安宁捧了杯杏仁茶给他,笑道:“今天比前几天回来的还早些呢,公务少些了?”张致远点点头。虽有些疲累,但还是例行的考校了几个孩子的功课,虽说他是严父,但并不吝啬对儿子们言语上的鼓励。不像有些士大夫对待儿子像是审贼,不管儿子多好,连句夸奖都得不到,习惯性的都只有苛责。所以说大老爷在这个时代说来是位十分开明的好父亲了。
用过晚饭。几个儿女各自回各自的住所,明日景曜和景佑还要上学,他们俩也早早回去了,接下来的是他们夫妻俩的二人世界了。丫鬟们都习惯了,所以很自觉性的退下了。安宁将司马翊在国子监读书的事给张致远说了,“这司马翊可是八皇子?”
张致远点了点头,安宁抵住下巴道:“这又是搞的哪出?正经的皇子不去御书房读书,偏跑到国子监去读书?而且还改名换姓的,不说学问,只说这安危也得不到保证,毕竟外面人多嘴杂的。”
张致远只能说:“皇上有他自己的用意。”安宁暗自撇了撇嘴,对这个说话不置可否。大老爷看见了,轻笑着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入手细腻滑嫩,安宁蹭开,“疼。”
张致远收回手,原本冷峻的一张脸上全是笑意,眼角眉梢儿抑制不住弯着,安宁哼了一声。随手翻阅了一本书,问道:“你的功法修炼的怎么样了?”当然啦,就算安宁不问,她也能感觉到此时的大老爷比起一年前,内里不知道好了多少,看来那些温养的灵药灵果,还有这《清心诀》真的很有用。这清心诀讲究从内而外炼气,有点像是以春风化雨般温和的方式洗筋伐髓,炼气先是来温养滋润筋脉,从而达到治标先治本的功效。还有安宁不间断的供养灵果还有玉膏,以及设在书房的聚灵阵,甚至突发奇想的想在大老爷平时所穿的衣服上或是经常佩戴的玉石上也设上小小型的聚灵阵,以期达到让他无时无刻都在吸收这外界虽然稀薄但不代表不存在的灵气的效果。但想归想,做起来很难,她空有理论,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搞的最后,她都觉得有些崩溃,才接受了自己弄不出来这样一个事实,虽然她有些不想承认。
张致远听小妻子这样问,自从开始修炼这部《清心诀》后,他从最开始震撼这部功法的深奥,到日渐沉醉于破解一字一字之中所含有的奥义,而且他觉得虽然最开始从开始修炼到入定这个过程用时很短,但他有预感,这《清心诀》以后的境界会越来越难,需要突破的条件会更多。但饶是如此,他也切身体会到了在短短的一年里,这部功法的所带来的益处,非语言可以表述的。表相上就是他身体强健了,这一年来他都没有生过病,就是都城的冬天比南边儿冷了许多,他也适应了下来,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将这些给安宁描述了,安宁嗯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的,要是没一点效果,咱何苦辛辛苦苦的修炼它。”安宁是清楚的,大老爷是多有毅力,比起她自己这个惫懒的不知好了多少倍,非她能比也。再说了,她好吃的好用的都给砸上了,要是没点作用,她还不得气的吐血啊。
大老爷十分中意安宁说的这个‘咱’,轻笑道:“那宁儿你的呢?”
安宁指了指自己,道:“我主要是精神力,”说着露了一手,把小炕桌上的杯子瞪着眼睛让它起来了,这对安宁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小菜一碟。她现在的精神力十分浑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所修炼功法层次的提高,精神力都是成几何形的提高,毕竟她识海很浩瀚,不存在装不下精神力的问题。
张致远并不是头一次见识到安宁动用她的能力,像她能够凭空拿出东西,还有将小东西收进那所谓的仙境里去,道:“那宁儿修炼困难吗?”
“额……”安宁不知该怎么说,仿佛这部功法天生就与她契合,就算是她惫懒于修炼,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层次确实是在慢慢的增加,没有任何困难的。说实话的话,她又怕打击到辛辛苦苦修炼还是境界很难往上升的大老爷,但不说实话的话,日后慢慢铺垫的话也不好说,所以就选了个比较笼统的答案,“就那样,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没什么难处。”
张致远也是担心她吃不了修炼的苦,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是放心了,让安宁还挺不好意思的。夫妻二人又探讨了一番这修炼中所遇到的问题,说了一会儿,张致远才罢了,说起来朝堂上发生的事。
“你说江南科考舞弊?”安宁皱眉,“怎么会突然爆出来这个?”其实地方乡试科场舞弊并不算什么新鲜事,但安宁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舞弊案不简单。
张致远解释道:“其实地方科场舞弊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其实能参加乡试的生员必然是苦读经年的,因此有那自视甚高的,受不了落榜的打击,一时冲动,认为科举有弊,也实属正常。再者江南文风鼎盛,多出才子,但每隔几年,江南的科举都会因为科场舞弊闹上一场。其中孰真孰假,也不自知。然而这次江南舞弊不同以往,江南巡抚张伯行上的折子,皇上看后震怒。”说着张致远也皱起眉头来,想来这件事并不简单。
大老爷说的这个缘由,安宁自然是明白,但听到后面好奇道:“那这舞弊究竟是怎么回事,严重到这个地步?”
张致远叹一声,道:“江南巡抚郭伯行所奏报称江南本届乡试出现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赵昊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朱晨、刘俞合伙作弊,正考官齐正然知情不举。为此江南才子哗然,舆论纷纷,民愤难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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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三章变废为宝
张致远叹一声,道:“江南巡抚张伯行所奏报称江南本届乡试出现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赵昊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朱晨、刘俞合伙作弊,正考官齐正然知情不举。为此江南才子哗然,舆论纷纷,民愤难平。请求从速查清弊端,严办贿官,以定江南才子之心。”
原本还以为只是落榜秀才不愤才闹出来的,没想到是受贿出卖举人功名,不过有人利欲熏心,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有人铤而走险,而且听起来这件事牵涉甚广啊。
“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张致远这么一说,安宁觉得皇上要是不震惊才怪了,安宁问道:“那皇上是怎么处置的?”
张致远也十分恼怒,虽然江南乡试舞弊案每隔几年都要闹上一场,但从没有这次舞弊案来的汹涌。
他皱了皱眉头,道:“皇上治理国家,不是依靠宗亲,也不是依靠打天下时的武人,而是士人。皇上平生最重视笼络天下士子,因而江南巡抚的奏折报上来后,皇上令户部尚书崔正、漕运总督吴鹏翮为钦差大臣,火速赶往江南,务必将科场案彻底查清,以安江南士子之心。”
安宁道:“事关舞弊,朝廷爱惜颜面,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闹‘科场舞弊案’。皇上更爱惜名声,自然不愿意留下昏庸的一笔,所以才火速查案,给江南士子一个结论。以安天下士子之心。而且这一场科场舞弊案说不得会牵扯甚广,说不定到最后也不过是草草的推出那出头的椽子,就这么结案了。”其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炮灰呢。
张致远叹道:“这倒不至于。皇上对户部尚书崔正一向信任,他也知道今上平生最重视笼络天下士子,如果科场舞弊案不能彻底清查,必然会遭到皇上的痛责,而且也不好给江南士子一个交代。他们已经赶赴江南了,后续的调查还不知晓。”
安宁点点头,她并不知晓官场上的事。想事情倒有些往最坏的方向想,真要论起来,这科场舞弊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说起科考来,安宁还记起一件挺滑稽的事来,之前景曜和景佑去扬州参加童子试。考中秀才,成为廪生后,安婉还曾寄信过来,言语中除了对他们俩这么小就能考中秀才抱有了一定的怀疑外,还有让张致远推荐下她的儿子,看能不能也和景曜和景佑拜澄观大师为师。安宁瞧了,只觉得安婉的脑子被驴踢了,嗤笑不已。好啊,你一方面觉得我们家大老爷徇私。一方面还想借助我们家想去拜师,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简直不可理喻。安宁把信草草看了,并未回信,只给安夫人写了信,信中隐晦的提及了这件事。她在都城鞭长莫及,但安夫人离安婉近,这件事自然好处理。没曾想这同年乡试就出现了受贿卖举人功名之事,说不定安婉还觉得之前她的怀疑坐实了呢,真是世事无常啊。
安宁勾了勾张致远修长的手指,把大老爷的注意力从思索那江南科考舞弊上回过来。他一把抓住小妻子作怪的手指,唇角轻翘道:“宁儿有事求为夫?”
“你怎么知道?”安宁瞪大眼睛,这感觉就和今天景曜和景佑只和她提示了一句,她就猜出来是谁,让他们兄弟俩十分郁卒差不多,她那是记忆力超群,再者那青衣人和隐藏在暗处的人内息绵长深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看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