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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琳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期间也就一岁多时回过一次扬州,不过这孩子适应能力强的很,很快就在扬州玩开了。比起几个哥哥来,景琳这小儿子除了一张面皮长的好些,文不成,就是考了武试的福久,文采也斐然。
偏景琳如今字虽说不是狗爬的了,总之是比狗爬好那么一点就是了,还自个美曰其名:他练的是草书……
关于启蒙的这胆子安宁是正式的丢给张致远了,反正是不期望景琳去科考,最起码读书明礼还是需要的。
总之,安宁最头疼的就是他了,每日鞭策是一定要的。至于如何鞭策,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这话绝对不能当着大老爷的面说,私下里说说就罢,还是有了孙辈,冷厉渐渐被温和所替代。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如今已经五十一岁—有关年龄的任何话题也最好不要在大老爷面前提起—的大老爷看起来四十岁不到,内敛的温柔,岁月的积淀,使得他看起来就是带着成熟魅力的帅大叔一枚。老酒啊愈久弥香……
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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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一章大结局(下)
“澄观大师两年前云游四海去了继室难为。”张致远揽着安宁的肩膀说道。
“那倒是遗憾了。”安宁点头道,她知道澄观大师是位修佛者,佛力精纯,这些年清修许是达到了圆满的境界。也许因为这老和尚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位修真者,心里边儿总有些亲近的意思,再加上他又是景曜和景佑的师父,两人之间也算有缘分。
说起来,空间能够进化,少不了有机缘,而这机缘又和澄观大师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有缘总会再见,我们走吧继室难为。”
这丝遗憾还没有蔓延开,就被上蹿下跳的景琳打散了,小孩儿正如初生的骄阳,又如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勃勃的生机,让人忍不住喜爱。
安宁原本想拧他耳朵的手一抖,改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笑道:“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坏蛋儿。”
景琳嘿嘿笑,“娘,不要总是夸儿子啦,儿子会不好意思的。”
安宁哼了一声,“回家吧。”
张致远无比自然的牵着安宁的手,景琳笑得贼兮兮的,却是很乖觉的没凑过去。在安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朝张致远挤挤眼,父子俩很有默契的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琳砸吧砸吧嘴,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毫不犹豫的把娘亲给卖了,笑得如同偷吃的小狐狸。
而老狐狸偏过头,沉沉的黑眸里漾起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温柔缱绻。几分宠溺纵容,几分满意欢喜。
唯独毫不知情的安宁,心里还想着晚上要做的菜,景琳这熊孩子挑食的厉害。还得想着怎么让他多吃些蔬菜。
到扬州后,他们一家子在原来的大宅里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主人不在。留守的仆从不多,偌大的宅子大半都封锁了起来。桂院的果木也没了往年的繁茂,原本精巧的大院没什么人气,开春就搬到庄子上住了。
也没几个仆从,卸去那些华服钗环,洗手做羹汤,这些年她很少亲自下厨。但凡有也是在几个孩子的生日时,如今自己动手,连大老爷也得下厨房。
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镇定地运用上内力切菜杀鱼,安宁必须得承认,她看得很欢。
景琳这熊孩子最会得瑟。狗爬的字寄回京城,各种炫耀,气的看信的景曜和景佑牙痒痒,磨拳擦掌的誓要找机会教训下‘不懂恭敬兄长’的幼弟。
景佑眼尾一挑,无端带了几分危险,这位常被外人称赞‘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张家次子,温文道:“瞧景琳的字还是没长进,这可如何是好?我记得上回得了几幅字帖,不若给他临摹罢。”
景曜瞬间会意。道:“怎好让你一人专美,我再添上两幅,也该知会父亲这字啊得勤加练习方可。”兄弟俩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怜了景琳,鸡爪子捏着毛笔,满脸的痛苦。哀怨的看了一眼窗外自由自在的天空,哀叹一声。小小狐狸对上小狐狸,还是有点嫩呐!
安宁进来查看时,看他乖巧的一笔一划的描红,还有些不适应。只不过当安宁看到他写的什么时,脸煞是黑了,伸手摸向这熊孩子的肚子,果然鼓鼓的。
“嗝——”很无辜的打了个饱嗝。
安宁恨铁不成钢,拧拧小儿子的耳朵:“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偏爱这些个零嘴,再让我发现你偷吃,你日后的点心只有萝卜糕!”掏出挂表看了看时间,“去洗漱吧,早点睡明儿我们去瘦西湖游湖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剩下的点心小吃搜罗走,等没了声儿,小崽子掀开砚台的盖,这原本是做笔洗用的,里面塞了几片云片糕。这都是在与娘亲斗智斗勇中开发出来藏吃的地方,窃喜啊窃喜……
安宁回了主卧室,正想拿着睡衣去沐浴,眼角却瞄到张致远穿着玉色中衣手握着书卷坐在桌旁看着,灯光照着他的侧脸,竟是意外的温和。
听到声响,张致远侧头看来,温声道:“这是怎么了?景琳又惹你生气了?真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