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云,思云,你怎么了?”小木摇着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我的灵魂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意识开始渐渐恢复,但头仍旧十分疼痛,我听到了小木的呼唤。
“我…刚才…怎么了?”我拿手扶着额头。
“我刚才绊了一跤差点摔倒,是你用手扶住了我,然后你就愣住了。”
“愣住了?!我愣了多久?”
“也就半分钟吧,你没事吧?思云?”
“额…还好,就是头有点疼,可能是低血糖吧……对了,小木,你刚才是不是说了‘过一段时间’什么的。”我问道。
“没…没有啊。”小木很诧异。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奇怪,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小木的。
我隔着大巴车窗向小木挥手道别,车开得很快,马路两旁的树木连成了一条通长的树影,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但那句‘看来…最后一个…要过一段时间再解决了’一直在我耳边萦绕。突然,仿佛有一条线在我脑中穿梭,把所有散落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我懂了!我懂了!”我大声叫到,大巴车上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对我投来了奇怪的目光,感觉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
我顾不了那么多,起身跑到司机跟前:“师傅,我要下车,有急事。”
“不行,还没到目的地,这趟车中途是不放人的。”司机看着前方,心不在焉地回道。
“如果不让我下车,我就从车窗跳下去!”说罢,我立刻拉开了第一排座位的窗户。
“你…你就让他下去吧,不然你这趟车也开不好的。”第一排乘客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住了。
伴随着一个急刹车,大巴门开了……
“喂,尼克,把马明亮的住所地址告诉我,我想通了,柳卓成不是凶手。”我拿着手机边跑边说。
“什么?你抓到真凶了?”
“还没有,不过快抓到,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有关联的,凶手为什么要把狗头缝在人的脖子上,第一个狗头人的嘴上为什么要涂上口红,柳卓成为什么要换装躲避监控,还有其他等等疑点,我都想通了。尼克,没有时间了,赶紧帮我查一下马明亮的住址,他那里有很重要的线索,拜托了!”
一间破旧的小屋,木质门的表面已经卷起了皮,门上拴着一把铜锁,和村里其他人的房子一样,在屋前有个60平方左右的小田地,田里有一些已经发黄了的蔬菜,还有一把锄头搁置在旁边,应该是马明亮平时用的。我想也没想,拿起锄头,对准门栓猛劈下去,“哐当”一声巨响,锁栓从根部断裂开来。
“有了,就是这个!我的猜想果然没有错。”我从屋内的抽屉里翻出了我想要找的东西。
我掏出手机拨给了刘一峰:“喂,刘队,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在四合堂集合,你和尼克一起来,对了,把柳卓成和马明亮也一起带来,拜托了。”
“……,你有多大把握?”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刘一峰的声音,听语气,感觉十分犹豫。
“百分之一百。”我坚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