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绢花是她小时候佩戴的,是从大周带来的,是母妃帮她别在发髻上的,后来躲藏时弄丢了,她还心疼了好半天,没想到又见到了。
凉亭放了竹席,朦朦胧胧中隐约可见一人影站在那里,似乎在看远处的风景。
昭宁郡主走到珠帘处,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过来,才打了帘子进去。
一袭锦袍,长身立玉,看的昭宁郡主心扑通乱跳。
她觉得一颗心跳的非常厉害,梦里的一幕总是在她眼跟前乱晃,他不会真的是来指责她有婚约在身还另外嫁人的吧?
可是在梦里,她嫁给的是南岳太子,现在她要嫁的是西秦大皇子啊。
肯定和梦里边不一样。
一定不一样!
正走神呢,就听一好听的嗓音传过来,“怎么不说话?”
咦?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昭宁郡主往前走了一步,男子瞥过头来。
四目相对,昭宁郡主眼睛都睁圆了,“怎么是你?!”
男子不是冷少洹,又是何人。
冷少洹手执玉扇,勾魂一笑,“不能是我吗?”
怎么可能是他呢?!
昭宁郡主好看的烟眉拢紧,实在没法将眼前这讨人厌的男子和那好心送她糖葫芦,还陪她聊天的小哥哥重合到一起。
肯定不是他!
昭宁郡主东张西望,想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别人,亦或者别的凉亭。
那明显忽视他的眼神,冷少洹有些挫败,“别找了,锦盒是我让丫鬟送去给你的。”
昭宁郡主警惕的看着他,“你是来找我拿那十文钱的?”
冷少洹,“……。”
一时间,他凌乱了,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
昭宁郡主果断道,“我一会儿就让丫鬟拿钱给你。”
冷少洹抬手扶额,他望着昭宁郡主道,“你觉得现在还是十文钱的事吗?”
昭宁郡主后退几步道,“那我只欠你十文钱啊,你说过不挣我钱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
冷少洹乐了,“记性还挺好,没想赖账,那我说的话可不止这一句。”
刚说昭宁郡主不会耍赖,她果然就耍赖了,“我只记得这一句了,我后来去还你钱,是你自己不在的。”
冷少洹笑了,“我不在?”
昭宁郡主点头如捣蒜,就是他不在。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冷少洹道,“第二天,我在那里等了你整整一天,你都没出现。”
整整一天?
就十文钱而已啊,他不是不差钱吗,至于等她一整天吗?
刚这样想,就听冷少洹道,“我的一整天可是无价的。”
昭宁郡主道,“那我还救了你呢,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