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还真是沉得住气。
白九霄眼中布满血丝,没人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她不能说,但她又不能连累顾隐。
低低叹出一口气,她扭头看了看时漏。
收回视线的同时,喊了声:“顾隐。”
顾隐原本是半趴在桌子上的,听到她喊自己,当即坐起了身。
白九霄骤然伸手,在他昏睡穴上一点,又快又准。
顾隐都没反应过来,就眼睛一闭,软软地趴伏在了桌上。
宁时迁看向白九霄,对她的举措有些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如果能让顾隐知道,她白日让他帮忙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准备说了吗?”他问。
白九霄看着他。
依旧很艰难,好一会儿,才启唇:“我们两个是兄妹。”
宁时迁正浅啜了一口茶水,闻言,直接一口茶喷出来,喷到趴伏在桌上的顾隐头上。“你说什么?”宁时迁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九霄定定望着他:“我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宁时迁愕然睁大眸子,就像是被施了定穴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扬袖嗤笑:“白九霄,你是见别的理由已经糊弄不了我了,所以,才编出这么个离谱的原因吗?你自己说说,你信吗?你自己信不信?”
“我也不想信。”白九霄垂眸,低低叹。
宁时迁看着她。
看着她颓然的样子,心里忽然就有些慌。
一把抓了她的腕:“你听谁说的?我母妃说的吗?”
这种事情,只能是双方父母最清楚,而且,她就是见了他母妃之后,才变得跟寻常不同的。
主动跟他做那事,主动准备一桌子酒菜
白九霄点点头。
“其实我答应了德妃娘娘,不告诉你的,但你一直这样相逼”
见她眼睛泛红,宁时迁松开她的手腕,一屁股坐了回去:“她怎么跟你说的?”
白九霄便将德妃跟她讲的,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再讲了一遍。
事到如今,她也没法替德妃隐瞒了,只能实话实说。
否则,这个男人也不会信。
他太难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