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娄保国:“?”
“逗笑了年终奖和明年假期翻倍。”虞度秋补充。
“……”
门口瞬间没人影了,走廊上传来逐渐远去的喊声:“等等!纪队!给你讲个笑话!”
柏朝关上门,折过身,看见虞度秋已经坐上沙发了,冲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陪我下会儿棋。”
柏朝边走过去边掏出了手机:“你最近好像有点沉迷电子游戏。”
“还不是因为家里那套棋子残缺了,哎,那可是阿廖欣在世锦赛上用过的棋盘,我让俄国工匠镀了金银,世间只此一套。现在送去修复了,最快也要十天后寄回,暂时只能玩玩这低级小游戏了。”
“我看你玩得挺开心,注意视力。”
虞度秋失笑:“你怎么跟我外公似的,这么啰嗦。”
提起这个,他又感慨:“这次我遭到绑架,外公居然没来看我,只打了个电话,看来还是在生我的气,觉得我不该回国继续脑机接口的项目。他当初突然暂停接手岑小姐的研究,肯定也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柏朝举着手机,点开西洋棋游戏,先走了一步:“他心里很关心你。”
“你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虞度秋往后倒下,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手也不愿抬,用嘴发号施令,“e7走e5。刚才纪凛在,我不方便问,但有件事,你老实告诉我。”
“你问。”
“你那晚就猜到姜胜是柏志明的另一个养子了,是不是?”
柏朝正要触上屏幕的手指停顿在了半空,不知是在寻找相应位置的棋子,还是在思考别的。过了片刻,嗒一声落子音效后,正确地替他走出了第一步。
“你怎么知道的?”
虞度秋轻哼了声:“我当时心里揣测是警方泄露了我们在查姜胜的事,所以王后才丢出这颗弃子,但你却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姜胜不可能与警察勾结。这个疑惑我想了三天都没想明白,直到刚才,在纪凛的资料上,我看到他曾报过警。”
柏朝一声不吭。
虞度秋把玩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锋利的刀刃轻轻压过指腹,泛着冰冷的寒光。
“我记得你曾说过,柏志明为了掌控你,会在虐待你之后,故意留给你报警的机会,而电话那头却是他找人假扮的警察,让你的希望彻底破灭,从此不再信任警察。这与姜胜的遭遇何其相似?柏志明或许先让人贩|子折磨他,等到他报警无果后,再挺身而出收养他,供他吃喝读书,那样一来,就能迅速收获一个效忠于自己、甚至比亲儿子更孝顺的养子了。我猜的对不对?”
柏朝沉默良久,然后轻轻叹气:“你在这种方面倒是记性好得很。”
“我在任何方面记性都很好。”虞度秋知道自己猜中了,语气难掩得意,“我还没问完。那晚你并不知道姜胜报过警的信息,只听到了他言语中对警察的不屑,光凭这点应该无法确定他也和你一样是柏志明的养子吧?一定还有其他讯息,是什么?”
柏朝抿唇不言,握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了,才开口:“是纹身。”
“纹身?”
“嗯,他的纹身颜色偏黑,是一种罕见的染料,洗不掉的,和我的一样。我身上的纹身,就是柏志明带我去纹的。”
虞度秋还没见过他纹身的全貌,隐约记得是在哪个位置,当即蠢蠢欲动了:“给我看看。”
柏朝按住了他伸向自己皮带的手:“你不骂我吗?”
虞度秋莫名:“为什么要骂你?”
“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件事。”
“你没告诉我的事还少吗?”虞度秋收回手,重新按亮了手机屏幕,“下次别等我问,主动告诉我,或许我心情好了,再给你奖励。纹身不给看就算了,早晚能看到的,接着下……”
柏朝抓住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接着不满足似的,又举到唇边亲了下:“你不当着纪凛的面问,是怕我真的与姜胜为伍、被警察抓起来吗?少爷,你这样做……难道是在包庇我?”
虞度秋的手指轻轻蜷了下:“我才不会干这种违法的事,也没有舍不得你到这种地步,少自作多情。”
柏朝低笑了声:“好,明白。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