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查清了瘟疫源头,也全都遏制住了!”奚曜忙道,“方才没提,是怕父皇不能操心政事……”
他把畜瘟一事的处理结果一一说来,奚存一边听,一边拿起茶杯。
“此事,办得不错,比之前有进步。”奚存点评罢,呷了口茶。
或许是惦记着说话,这一口茶咽得太急,反而呛了出来,奚存草草一搁茶杯,弯下腰掩口咳起嗽来。
“父皇,你没事罢?”奚曜上前一步,却见奚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来。
“朕……无事……”
然而话音未落,他却咳得更猛烈了,而且是生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奚存不得已,拿了块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好半天才终于停下。
他收起帕子,随手团到一旁。
“儿臣方才进来,父皇就在咳嗽,现在又咳得如此厉害,是不是应该再叫太医来看看?”
“不必,他们晚上自会来请脉。”奚存道,“行了,朕不能多说话,你回去罢。”
奚曜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奚存一脸倦色,便咽了回去,躬身告退了。
一回东宫,奚曜便召来幕僚,关上门,肃然道:“本宫方才去见了父皇,父皇确实病了,还病得不轻。”
“这是为何?以前陛下,从未病过这么久。”
“或许是因为还在操心政事,所以迟迟拖着没好?”奚曜道,“父皇还问了本宫上次畜瘟之事,幸亏本宫早有准备,对答如流。父皇还夸了本宫有进步。”
“那不是好事吗?”幕僚问。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奚曜皱起眉头,负手立在书案边,轻声道,“父皇咳嗽咳得很厉害,甚至需要拿帕子挡着。虽然他收得很快,但本宫还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幕僚的心也不由沉了下去:“殿下……看到了什么?”
奚曜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本宫无意中瞧见,那帕子上,有血。”
“有血?”幕僚一惊。
“若只是普通风寒,怎么可能有血?而且看父皇的反应,他并不惊讶,反而很快把帕子折了起来,定是防止本宫看到。”奚曜安静了一会儿,看向幕僚,“你说,父皇这次,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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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都没上朝……”宁王府中,奚旷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