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吧?”白冬全程和刑警一起确认的监控记录,看到了那个名为吴允升的男人在房子里做的所有事情,别人察觉不到异常的地方是因为信息不对等,而他敏锐地注意到了这家伙掉下楼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方向恰好就是楼梯口。
坐在台阶上的女性幽魂依然没有反应,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但在白冬的眼里这女鬼头上的淡黄色光芒晃动了一下,坐实了他先前的猜测,“大姐,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等到的鱼这下又脱钩了?下一次他们估计不会再试探了,要么是雷霆一击,要么彻底隐藏自己的踪迹。”
看对方还是装听不懂,白冬只能作罢,“唉,这事儿都怨我自己,怎么就把你的存在给忽略了。”这并非是他想要的局面,但事已至此也不必再懊恼了。
电话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面艾悠的名字,白冬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还好,不是突然给他发结婚请柬的。
“白社长,听说你店里发生了盗窃案,人没事吧?”网络时代,新闻传播得非常快,艾悠身边的经纪人也好,普通工作人员也罢,都知道她跟白冬关系非常,看到出了新闻之后第一时间转发给了她。
“人没事,我在外面吃晚饭,没有遇上,店员在一楼看店,也没遇上。”白冬并不反感艾悠这个人,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跟其他人产生过密的联系,人家主动关心他还是很感谢的。
“人没事就好。”艾悠这两天一直在处理善后问题,先栽赃陷害张吉他,把不属于他的罪名戴到他的头上,然后再公开表示原谅,营造自己大度宽容的形象。
演技并不是那么好的她感觉身心俱疲,累到极致无法入眠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既不是父母也不是哥哥,更不是那一大群蓝颜知己,而是只见过几次面的白冬。都说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花店老板就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谢谢关心,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白冬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很忙,而且他也不是九宝,不喜欢跟人拉扯。
“等等,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父母说想在家里宴请你,感谢一下我的救命恩人。”艾悠觉得这时候说啥都不好使,于是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大招,把父母给搬了出来。
“没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只是恰逢其会,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白冬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他救了这个女人,但现在却弄得像是他反过来欠了她似的。
“也许对你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却无疑是天大的恩情,而且对于我的父母来说,你救了他们最爱的女儿,若不让他们表示一下肯定会憋出病来的。”艾悠仍然不愿放弃,好女还怕缠郎,男人对女人的死缠烂打就更没抵抗力了。
“只吃个饭可以,而且我最近几天可能没空,得等过了腊八。”一直推拒似乎不能解决问题,白冬只好答应下来,但他也不敢打包票说就一定能去,所以先尽量把时间往后推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艾悠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在床上翻了两个圈,裹着滚到了地毯上也浑然不觉。兴奋劲过去之后,她又给自己的好闺蜜打了个电话,“恐龙,现在正干嘛呢?”
“在练舞,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朴志妍有点喘,似乎刚做完运动。kanδhu五lá
“还在练舞室里吗,待会儿我去接你,陪我再去一趟忠武路怎么样?”艾悠不想一个人出去,但有些事情又不适合给别人知道,最后也只有这个憨憨的家伙能让她放心了。
“去忠武路,难道那鬼又回来找你了?”朴志妍赶紧压低了声音,还用手捂住了手机的话筒,今天练舞室里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学员在。
“哎呀,不是……是有别的事情,等见了面再慢慢跟你说。”艾悠的脸红了起来,只不过现在她一个人在家里,没人能看到她这个女海王的娇羞模样。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朴志妍看了看时间,即便没有有这通电话她也准备收拾一下回去了,现在正好,能蹭一顿免费的晚饭,何乐而不为呢。看書喇
女人和男人不太一样,朴志妍说是马上就走,但她在淋浴间洗了个澡吹了个头发又化了个妆,准备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艾悠比她更离谱,先再家里化妆打扮试衣服,然后来的路上又找了个甜品店买了两盒马卡龙,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接近十二点两个女人才见到面,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忠武路的店寻常都是很晚才关门,凌晨三点都能看到有人在占卜的摊子前徘徊,她们吃个宵夜再过去都不算迟。
“你这丫头没被鬼纠缠,忽然要来忠武路做什么?”朴志妍可不觉得好姐妹是闲的,人家依然是大明星,跟她这个已经被边缘化的过气小网红完全没有可比性。看書溂
“这不是要重新出发了么,想找个靠谱点的店问问事业发展,顺便转个运。”艾悠说谎的时候就会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这一点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而她本人也很清楚,可就是控制不住。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补充糖分的朴志妍笑了,噗的一下把马卡龙碎屑喷到了手套箱盖板上,“你还在意自己的事业吗,我还以为你准备结婚隐退了呢。”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艾悠嗔怪地白了闺蜜一言,要不是现在正开着车子,她已经上手惩戒这家伙了。
“难道不是嘛?”朴志妍一点都不在乎,继续撩拨道。
“不是!”艾悠气呼呼地说道。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待会儿万一被交警拦了,人家铁定怀疑你是酒驾,哈哈哈。”朴志妍笑得很夸张,但她也是假笑,没有半点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