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挑了个干燥的沙坑坐下,望着海面,安静地听着琴声。
一曲结束,另一首歌响起,稚嫩的童声透着一抹哀伤,徐徐飘荡。
“ er?
(你在何处我父)
life i know
(我所知的一切在我生命里)
er?
(你在何处我父)
ness
(白昼的尽头已至黑暗在蔓延)
私を连れて声行って
(随着歌声前行)
er
(你在何处我父)
i blood
(躺在血中的牵挂已将我埋葬)
私と一绪に
(和我在一起)。
……”
篝火边。
李凉举着梅赛带过来的古董苹果手机,屏幕显示音乐播放器正在播放《你在何处,我父》,该隐盘腿坐在他身旁,歪头靠着他的肩膀。
对面的艾伦低着头,手里的魔杖微微闪烁,放大了手机喇叭的声音,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各自走神。
这首歌快要结束的时候,该隐抹了下眼角,吸了吸鼻子。
李凉默默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对了,这手机里还有很多前任主人的照片,都是一千年前的,想不想看?”
“嗯,”该隐勉强抽了抽嘴角,却在看向屏幕的一刻噗嗤笑出了声。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自拍,李凉满脸焦黑,头发根根炸起,露着一口白牙咧嘴笑,背景里,梅赛正站在冒烟的半自动诊疗机床旁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搞错了,”李凉一本正经地退回到相册,往前翻到最早的时间,“是这张。”
照片中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笑容灿烂。
“这是什么喝的,”该隐指着桌上放着的纸杯。
“咖啡,星巴克,”李凉放大杯子上的标签,“嘶……好像是杯榛果拿铁。”
突然。
手环震动,他低头一看,是来自k的语音通话请求。
接通后,k略带嘶哑的声音传出:“我找到了自然教派的永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