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桂是啥?”
“别说话了,好好守门,否则待会管家看到了要罚我们了。”
刘子行跟着凤俏走进了正厅,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人坐在榻上,远远看去,气势威武,英姿不凡。
凤俏带着刘子行走到何天面前,行礼道:“师傅。”
刘子行也跟着上前行礼道:“皇叔。”
何天从榻上站了起来回礼:“广陵王。”
广陵王和何天行礼完毕,纷纷坐下,凤俏立在了一旁,四个死侍默默地站到了广陵王身后,视线定在了何天的身上。
皱了一下眉头,何天问道:“这几个是谁?”
刘子行急忙回答道:“皇叔,这几位是宫中派来的护卫我的死士。”
凤俏在一旁偷偷地比划了几个手势。
何天自然是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虽然赵腾派来是监视广陵王的,和他无关,但是在他的地盘都敢这么嚣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天拍了拍手,一队士兵从厅外跑了进来。
“把这四人带下去,杀了。”
四个死侍大惊失色,急忙要从腰间拿出武器,才想起武器刚刚被缴,赤手空拳的他们难以抵挡装备精良的士兵,很快就被抓住押了下去。
刘子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里有点蒙,疑惑地问道:“皇叔,这是为何?”
何天回应道:“这四人一看便知,名是守卫你的安全,实则是在监视你。在本王的王府内都敢如此嚣张跋扈,看来赵腾在中州真的是肆无忌惮了。”
刘子行闻言脸色变得严肃了不少,说道:“看来皇叔早有耳闻。赵腾如今勾结刘元,囚禁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朝中有威望的大臣纷纷辞官避祸,留下的全是刘元、赵腾一党,连漼太傅也在不久前辞官离去。”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何天前面行礼道:“陛下让我来,就是想让皇叔出兵,镇压赵腾、刘元一党,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何天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假装为难道:“可是本王曾经立誓,此生永守西州,不入中州。为何不让太原王金荣带兵前往镇压,他手下多是骑兵,离中州又比西州要近,而且还是皇后的亲爹,让他来做此事,再合适不过。”
“近日南萧蠢蠢欲动,边境兵马调动频频,西州大军此时不好随意乱动。”
刘子行一听心里就有点急了,要是太原王去了那哪还有他什么事。
急忙说道:“皇叔,太原王金荣此人狼心狗肺,仗着是皇后的亲爹,手下兵强马壮,甚是跋扈,若是让太原王带兵进了中州,怕是引狼入室。”
何天沉默不语,假意思索着,过了大概一刻钟,才道:“可是本王的大军若是调动,周围的势力一旦得知,那势必也是会蠢蠢欲动。本王怕西州一动,北陈各地立刻烽火四起。”
刘子行见何天有所松动,连忙接着说道:“皇叔可以假借押送南萧皇子入中州之事调动重兵,到时候我会在城内接应,里应外合,当可一举拿下。”
何天摇了摇头:“若只是押送一个皇子进宫,何须调动重兵?此番行为太过异常,势必引起别的势力猜测,赵腾和刘元若是起了疑心,心有防备,那怕是陛下和太后的安全也难保障了。”
真的调集重兵只为了护卫一个人去中州,这种理由传出来白痴都不会信。
刘子行紧蹙眉头,沉思了一会,问道:“那皇叔有何高见?”
何天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广陵王你先去休息吧,此事本王需要和军师商量一番,讨论出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