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谆谆看向他:“南宫导,我害怕。”
她刚刚哭过,眼眸湿漉漉的,贝齿轻咬住胭红的唇瓣,从齿间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黏软。
南宫导视线从她脸上划过,正要收回目光,却停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形饱满,此时未涂口脂却嫣红扎眼,唇珠上泛着淡淡的水光,仿佛鲜嫩的蜜桃儿。
此时回忆起来,她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舌头便似是鱼儿灵动又矫捷,带着溪涧甜美的津液搅动荷塘。
他失神的样子一分不差落进黎谆谆眼中,她挑了挑眉,往前一靠,赤着的双足轻踮着,踩在他的鞋头上。
双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肩颈,低喃道:“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好不好?”
说话时,她的唇瓣便贴蹭着他修长的颈,吐露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嗓音低哑着,有几分引诱之意。
“黎谆谆,我是个正常男人。”南宫导喉结动了动,抬手将她推开,“别贴我这么近。”
她噘着嘴问:“那你答不答应?”
“我答不答应重要吗?决定权不是在你手里吗?”他冷笑一声,“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黎谆谆见他这样说,索性也不演了。
她揪出26:“怎么能彻底杀死南宫导?”
与其战战兢兢担心他回去拔掉她氧气管,倒不如直接杀了他,省得他耽误她的事。
26沉默一瞬:“你杀不死他,这里不过是虚构的书中世界,而他不属于这里。”
它弱弱道:“其实只要你一直不让他回去,他就威胁不到你。”顿了顿:“而且在现代杀人是违法的,他应该不会冒险这样做。”
26说得气虚,南宫导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想要一个植物人悄无声息死去,大概比吃饭喝水还容易。
“他那么大一个电灯泡跟在我身边,我怎么跟张淮之培养感情?”黎谆谆瞥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不过,我刚好缺一个灵宠。”
26:“……什么?”
她来不及解释,穿好鞋袜推开门,对着南宫导道:“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南宫导:“?”
黎谆谆从美人榻上拾起符修秘籍,直奔楼下,天蒙蒙刚亮,小二正在清扫大堂。
她给了小二一颗极品灵石:“你去帮我买一沓子符纸来,要上好的符纸,还有朱砂。”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
小二点头哈腰,应了声,便出去替她跑腿了。
到底是金钱的力量大,不出片刻,小二便采购齐全了她要的上好符纸和朱砂。
黎谆谆取出符修秘籍,翻到七十二变那一列,按照书上符纸的图案,照葫芦画瓢,在纸上画出了赤红色狗面符形。
画完之后,她吹了吹符纸上的朱砂,抖落两下,拿到了楼上去。
南宫导听到她的脚步声,打开门,还未开口询问她去干什么了,只听见‘啪’的一声,她将一张淡黄色的符纸贴在了他脑门上。
空气中炸出红色粉末,他被粉末糊了一脸,感觉浑身骨骼生疼,张嘴想问她又整什么幺蛾子,一开口却唤出一声:“汪。”
南宫导:“?”
眼前的红色粉末散去,他发现本应该比自己矮上一头的黎谆谆,却像是庞然大物般,站在门口俯视着他。
“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诡异的声音,下意识捂住了嘴。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骨节修长的手掌,变成了长着黄毛的狗蹄子。
黎谆谆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小黄狗,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抱在了怀里:“我刚学会了画符。”
她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抱着他走向屋内:“明天就要去宝灵阁报道了,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灵宠,先委屈你啦。”
南宫导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他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原来是她做的好事。
“汪汪汪汪汪——”他无能狂怒着,露出尖锐的犬齿,整张狗脸看起来十分狰狞,仿佛是要将她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