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全家人就开始找奶奶,我们就在阳台上发现了奶奶。”小女孩强忍着不落泪,可提到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猛地一颤。
很明显,那样的场景被她看到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
“现在你好好认真想想,这几天的家里气氛和发生的事。”穆冥又绕回原先的问题,声音低沉。
小女孩这次用比上次的时间细想了会,最后就在穆冥以为等不来回答时,小女孩眸子一亮,金光闪闪的,最后又是微微皱了皱眉。
砸着嘴巴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嚅了嚅唇道:“前几天我家里来了个穿着奇怪的人,我不认识他,可他摸了我一家人的手,做的事情也很奇怪。”
“那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穆冥追问,眸光微微闪了闪,或许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突破口。
小女孩皱眉想了会,道:“他拿着一个小碗,碗里装着黄色的水,用着柳条在我家不停的挥舞,我心里害怕,就和哥哥跑到外面去玩了。”
这就是说,她不知道奇怪的人说了什么话,穆冥沉下心又问:“那你回来后有没有觉得你家人变了,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哥哥回家后,爷爷奶奶的脸色很阴沉,我们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说,爸爸妈妈也不和我们说。”小女孩老实的说了一大串话。
穆冥摸了摸她的头发,抿了抿好看的唇道:“谢谢你。”
她站起身快速朝程曼走去,将自己问出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估计就出现在小女孩口中那个奇怪的人身上。
程曼听完穆冥说的后,眸子流淌过惊奇的光,她眉眼一冷:“这么说,死者就是自杀的,不然就不会在死前提出和自家的孙女同睡。”
这个要求,分明就是为了晚上好找个地方了结自己,若是和自己的老伴睡一起,保不准晚上起床会被发现,这么赴死的原因却还是藏在迷雾里。
“那个奇怪的男人是神棍。”程曼笃定,眸光闪着淡淡的寒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摸手应该是在看相,柳枝挥舞应该是那种所谓的避邪。
穆冥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于寒在旁边也飞快的点着脑袋,表示自己赞同两位上司说的话。
“神棍来家里应该就是给人算命。”于寒口中喃喃的道:“在乡下,这种现象很常有,一般就是看手相、面向,说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有些神棍算命倒是挺灵验,而有些就是单纯的为了骗钱。”于寒话一说完,再抬头打量着两位上司,像是要知道两人此时在想着什么。
程曼戏谑的看着于寒,啧啧称奇道:“想不到你还挺懂这一套,是不是你就是个大神棍,这才将陈君那个小子给算了进去。”
于寒被逗得耳根子红的滴血,这个程队就是个不正经的,正经不过两秒就开始逗她,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再来几次她会不会得心脏病。
“程队,我不会算,只不过小时候被家里的长辈带出去算过。”于寒说出小时候的经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大,差不多十二岁左右,村子里正好来了一个神棍。”
“算一次只要十块钱,老一辈人都信这个,爷爷就将我带了去,那个人看了我的手相和面向,再测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后就和我爷爷说我长大后可以学习法医的知识。”
“之后我爷爷就极度支持我学法医,说来也奇怪,我学习法医类的知识总比其他同学容易,实验操作对于我来说比其他人容易,这就像是天分一样,然后我就来了警局工作。”
于寒说完,不好意思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脸色因为程曼的调侃因为这席话已经退散了不少。
“这么准?”程曼狐疑,眉目狠狠的挑了挑,“你可别骗我。”
“没说假话!”于寒声音拔高了些,“我们村子里和我同龄的那些孩子,被他算过命的都被说的很准,我闺蜜被他说会成为老师,现在还真是一个大学里的老师。”
“因为这样他被我爷爷成为半仙,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于寒缓缓的道:“他来我们村子里着装有些奇怪,带着大大的黑色眼镜,就像是一个盲人。”
“可他却又像是能看到东西,不用人说就能知道我们是男是女,在做什么。”于寒心里有些感慨。
小时候还小,根本记不住很多东西,这个神棍在她心里留下这么重的印象只能说明是真神了。
“听你这么说,那他真是会算命了。”程曼又道:“你说的好像让我见他一次,之后让他给我算一算。”
“程队想算什么?”于寒在旁边不轻不重的问:“姻缘?”事业的话绝对不用算,那除了这个就只剩下姻缘了。
程曼哪里料到于寒居然会反过来调侃她,眉眼挑了挑,危险的看着于寒,眸子中藏了暗暗寒芒。
“神棍有真有假,那现在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穆冥在旁边出声,听了于寒的叙述,她知道有些人是真正的奇人,这些人平常都不会在人群中出现。
就像于寒说的,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是长相都被黑色的眼镜给蒙住,可想而知,人家对自己的身份保密的很。